不累,林梦以放下东西,问道,今天怎么有空来接我下班? 今天公司事少,没应酬,裴延侧过身,帮他拉安全带,俯身在他耳边道,主要是,我想你了。 林梦以垂眼一笑。 裴延坐直身子,点烟器亮起红光,他含了只烟在嘴里,不动声色的问道,刚才是什么学员问你问题,让我在楼下等半天。 林梦以道,是一个新客户,前两天才办的卡,大概不懂的事情比较多吧。他问道,你等了很久吗? 裴延说:不懂的比较多?我看他练得那么好,还有什么不懂的? 林梦以一愣,你看到他了? 裴延扬扬下巴,示意他看楼上的落地窗。 林梦以懂了,他看向裴延,打量着他的表情,轻声问,裴延,你吃醋了? 裴延一瞥林梦以,看他带着些试探意味的表情,语气似乎还有一点愉快,于是裴延掐了烟,压过去捏住他的下巴,恶狠狠道:对,我吃醋了。 林梦以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学员的醋你也吃,那个人比你还小呢。 你连他几岁都知道了? 林梦以眨了眨眼,客户的信息表里都有,你怎么无理取闹呢? 我无理取闹?这下裴延真的有些生气,他戳戳林梦以的心口,问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有夫之夫?要注意跟别的男人社交距离。 林梦以想了想道,刚刚我只是在帮他解答问题,应该没有离太近。 裴延一字一顿道:他的肩膀都快碰上你了。 林梦以打量着裴延的神情,半晌说,好吧,下次我会注意。 怎么?裴延道:你还挺不情愿? 林梦以摇摇头。 裴延附身含住他的嘴唇,轻声道,梦梦,我每天都很患得患失,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个工作? 对不起,我以后会小心的,你别放在心上了。 裴延的舌头撬开他的齿关,投入进了这个吻中。 漫长过后,林梦以快被吻的喘不过来气时,裴延终于放开了他,他垂眸看着那双氤氲的双眼,和被自己吻得红肿的嘴唇,我们在这里做吧,还没有试过车里。林梦以推开他,气息不稳道:别发疯。 现在正是下班时间,车外人来人往,裴延想了想还是放过他,转而鼻尖贴住他的鼻尖,那你说,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林梦以看着近在咫尺的裴延,你又怎么了? 说,裴延压低嗓子道:你每天在健身房接触这么多人,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你被别人抢走,梦梦 林梦以叹了口气,随后搂过他的脖子,把嘴唇贴了上去。 裴延有些惊讶,搂住他后腰。 半晌二人分开,中间的银丝牵连在两人嘴畔。 林梦以看着裴延的眼睛道: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回忆到这里戛然而止,那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裴延,对他说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的林梦以,此时正冷淡的看着他,眼神中再找不出半点曾经的爱意。 林梦以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这个认知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裴延什么也没说,就这样看着林梦以。 但林梦以却不想再看他,甚至一个眼神也不愿过多停留,他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虞未锦跟在他身后,二人离开了医院,上车后,虞未锦想开口说什么,林梦以抬起一手,道:虞大哥,都过去了,我不想再提。 虞未锦看他片刻,随后道:好。 他开车把林梦以送回家,车子停在他家楼下,虞未锦终于开口,我只问你一个问题。 林梦以没说话,你打算让宋信北当你孩子的父亲? 林梦以说,我只是想让裴延那么以为,孩子我会独立抚养。 虞未锦点了点头,不再多问,林梦以于是下车上楼。 接下来的一周,裴延都没再出现过,公司的事情多了起来,林梦以每天都被各种各样的事包围着,也不再隔三差五就想起这个人。 他已经知道了陆祁骁那个秘书,姓苗,叫苗姜。 苗姜现在大概已将林梦以视为眼中钉肉中,在工作中处处针对他。 苗姜在公司中的定义很难说,他名义上只是陆祁骁的一个秘书,分管陆祁骁的工作安排。 但他与陆祁骁的关系,公司里的人都心照不宣尤其像林梦以一个新人,苗姜想给他穿小鞋是轻而易举。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