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头上。 在无数荆州甲士迫切的目光注视下,那支舟师再度动了起来,缓缓向襄阳驶来。是让众人弹冠相庆。 “好啊,终于动了。” “此番襄阳无虞矣,待来日,我定叫张绣不得好死。”刘表恶狠狠说着,他对张绣的恨可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清的。 “好像不太对劲!” “主公你看,张绣水寨门户大开,好像是故意放蔡瑁舟师过来的,而且刚才蔡瑁领舟师逗留良久,恐怕……” 蒯良眉头一紧,沉声解释道。 “汝何意?难不成蔡瑁勾结张绣,图谋我荆州不成?”刘表眼角褶皱堆积,心中略显不安道。 “并非没有可能。”蒯良神情郑重,沉声道:“当下时局紧张,主公不可不防。” “我意主公可诈他一诈,若蔡瑁正气凛然,主公赔罪便是。” “可若蔡瑁真与张绣勾结,此番诈喝,其定然心中忐忑,难免露出破绽,到时主公下令将其乱箭射杀便是。” 说完,蒯良眼底深处闪过一抹狠厉之色,荆襄七家之间同样尔虞我诈,只不过蔡瑁掌军权无人敢动。 正因如此,蔡家在荆州如日中天。 刘表眯眼沉思,良久,其点头道:“就依子柔,待稍后蔡瑁临近,我定诈他一诈,若错怪之,吾定赔罪致歉。” “主公英明。”蒯良抱拳道。 良久,城下。 此时蔡瑁领军而来,他双目凝重,扶着佩剑的手都紧握,抱拳高喊道:“主公,末将援救来迟,还望主公赎罪。” “哼,我看你不像是援救来迟吧?”刘表阴沉着双眸,冷喝道:“汝与张绣在城外勾结,真当吾不知?” 闻言,蔡瑁眉宇一颤。 他眼珠转动,心跳加速,本能的想去握剑,可城楼上弓手林立,不由按耐下心中惊恐,急道:“主公,吾与那张绣势同水火,岂会勾结?你万不可听信谗言啊!” “呵呵,汝还想狡辩?”见蔡瑁大义凛然辩解着,刘表心中甚慰,蔡瑁还是没有辜负他的啊,当真是忠臣。 蔡瑁眼角微眯,看来真的败露了。 不过此时他不敢妄动,生怕城楼上弓箭手将自己乱箭射死,当即道:“既然主公听信谗言,吾当无话可说。” “主公且派人取代与我,掌管荆州这数万甲士吧。” 蔡瑁痛心疾首说着,转头而走,很是潇洒。不过内心却慌得一匹,他不知刘表是在诈他,他在赌刘表迟疑不会令人射杀自己。 见蔡瑁如此深明大义,刘表甚是欣慰,转头瞪了眼蒯良,温怒道:“汝已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险害我伤了荆襄义士。” 说完,刘表转头,面容和善,神情急切,就欲招手呼唤蔡瑁之际,只见蔡瑁已然溜出一箭之地,脸上哪还有刚才的悲壮,全是猖狂。 只见其仰天长叹,高喝道:“刘表老儿,汝竟听信谗言,污蔑与我,实乃可恨。既然你不仁,也别怪我不义了。” 蔡瑁说完,刘表顿时一个激灵,连忙解释道:“德珪,我刚才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你千万不要当真啊。” 刘表尽可能解释着,可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说的话。 “tui,从未见过这般厚颜无耻之徒。” 蔡瑁怒视,旋即抬刀转头高喝道:“兄弟们,刘表残暴不仁,竟听信小人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