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共饮,那叫一个开怀。 当然,来的这群人也都不是等闲之辈。 三两杯酒水下肚,不由挑眉闪出精芒,轻笑试探性道:“对了燮兄,我等听闻,那荆州张绣最近邻军南下了,不知可否?” 他们自然知道,只不过不清楚具体情况。毕竟荆州张绣拥兵二十余万,想要灭了交州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呵呵,却有此事。” “那张绣大张旗鼓讨伐与我,然而他就只率了区区万人,如今吾族弟已经带兵前往郁林郡进行阻击。” “荆州兵不熟山林作战,恐怕,张绣短时间是过不了郁林郡了,大伙也尽管放心。”士燮朗声轻描淡写说着。 “只待了万人?” 众人都是皱眉狐疑。 “呵呵,燮兄掌控交州十余年,区区张绣,倒也不足为虑。” “燮兄放心,据我所知那张绣启用贫苦百姓,打压荆州世族,只要他入了交趾,吾陈家愿出兵一千。” “张绣小儿,不知死活,也敢公然开罪我等世家。荆州容他,但我们交州绝不容他,若他至,吾必死战。” “对,说的没错。” 一时间,众人都是争先发言。 他们本就对张绣无感,再加上他只带了一万人,一万人能干嘛?送人头的么?不由得他们纷纷开口贬低。 “诸位叔父,不瞒你们,我父亲已经齐备数万精甲,不怕张绣来,就怕他不来,只要他赶来,就别想活着回去。” 士徽轻嗤一笑,高声道。 说完,他举杯:“诸位,让我们共饮此樽。” 他刚说完,杯子靠近嘴边时,府上老管家面容凝重,快步上前,看着士燮道:“家主,祸事了!” 他声音不大,不过士徽却是听见。 士燮不喜,皱眉瞪了管家一眼:“不知礼数,没看我在会客么?有事稍后再说。” 这里的异动众人也都发现,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正常来说,除非急事,不然这些管家不可能打扰。 老管家心中焦虑,上前附耳道:“家主,前线军务大事,拖延不得,你还是亲自过去看看吧!” 士燮听到军务二字,瞳孔一缩。 见老管家坚持,他也知道这事不小,先是给老管家个眼神让他退开,同时看着众人拱手歉意道: “诸位,刚才管家说,吾那大夫人偶感不适,我且去看看,先失陪会儿!” “成管家,先代我招待好诸位,切莫失了礼数。”说完,他给了士徽一个眼神,父子二人先后致歉,然后飞快离去。 看着那父子二人,众人皆露出疑惑。 “诸位,家主有些内事,如有招待不周,还望诸位见谅!”另外一个管家抬手笑着说道。 走出后院,士燮急声道:“到底何事?” 老管家为难:“家主,我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你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不一会,一处内府。 里面是一个甲士,真是刚才狂奔而来的军士,他正喝着茶水,脸上多少恢复了些色差。 “到底怎么回事?”士燮不怒自威,不过脸色有些发白,因为这个军士持有的令牌竟是交趾郡的。 “主公,祸事了!”军士连忙开口:“张绣已与数日前歼灭士?将军数千兵马,并且一路攻城拔寨,已攻陷城池五座,要塞一十八道。” “如今,其已经逼近交趾以北的凉山,估计再有十日,其便可兵临城下。” 军士神情焦虑,脸上还带着惶恐。每每回想到那日的屠戮,他都一阵胆寒,太恐怖了,那根本就不是人。 和他一起冲出来的,只有他一人侥幸活命,还是靠跳落一处悬涧苟活,否则连通风报信的都没有。 这种战斗,他别说见了,他听都没听过,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能一路没有声息的杀进交趾,这得多恐怖? “你说什么?士?三军被歼灭了?那他人呢?”士燮怒斥道。 “士?将军早就惨死张绣枪下,若非在下侥幸,也绝无可能通风报信。”军士一把辛酸泪说着。 “死了?”士徽惊呼道:“二叔死了?这,这怎么可能?” “少公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