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悦也不正面回答檀晋南的问题,只略略想了想,问了檀晋南一个问题:“爹爹,我心中一直有个疑惑,不知爹爹能否为我解惑?” 檀晋南瞥了檀悦一眼:“说。” “顾子衍任国师,应当四年有余了吧?这四年来,国师做了不少看起来十分大逆不道的事情,而且,也在朝堂之中树敌不少。且他树下的敌人,都并非只是官阶较低的官员。其中还包括了三皇子,包括了爹爹你,还有之前被顾子衍当街砍掉脑袋的大司马。” “可都是在朝堂之中响当当的人物,这么多人,为何却还除不掉一个顾子衍。” 檀晋南听檀悦提起顾子衍,眉头就蹙了起来,脸色不怎么好看:“他仗着自己会点炼丹算命的骗人把戏,将陛下骗得团团转,让陛下对他言听计从……” “可是陛下虽然对他言听计从,你们也可以通过其他法子除掉他啊?” “他心狠手辣,武功又高,还自己培养了一股势力,根本没法子除掉。”檀晋南冷哼了一声,似乎十分不愿意提起顾子衍。 檀悦笑了起来:“是了。爹爹为何不想一想,既然这么几年了,你们这么多权倾朝野的人物,也除不掉区区一个顾子衍。为何这一回,三皇子随意设下那么一个陷阱,就将顾子衍调虎离山了呢?” “即便是顾子衍不在楚城,爹爹方才也说了,顾子衍自己也培养了一支十分了不得的势力,既如此,为何顾子衍的人,却也丝毫没有任何动静呢。” 檀晋南梗着脖子,因为恼怒,脸色有些红:“三皇子英明,这一回将顾子衍骗了也没什么奇怪的吧?” “三皇子若是这样有本事,也不会经常被顾子衍气得跳脚了。” 檀晋南愈发不耐烦:“你说这些,究竟是何意?” “我不过是想要提醒爹爹,一些爹爹兴许在情急之下,忽略了的东西。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不过是个旁观者,兴许看的比较清楚一些吧。” “爹爹可还记得,我之前就同爹爹说起过,四皇子谋逆之事,陛下根本没有问责在这件事情中插了一手的三皇子,要知道陛下可是最厌恶这样兄弟相残的事情的。我当时就同爹爹断言,陛下并非是因为宠溺三皇子,而是因为,三皇子在那件事情中的所作所为,不足以定他的一个让他彻底无法翻身的罪名。” 檀悦垂下眼:“我此前同爹爹说,陛下应当是在等,等一个机会。” “爹爹,你瞧,这机会,岂不是已经来了吗?” 檀晋南悚然一惊,目光落在檀悦波澜不惊的脸上,却平白觉着有些心惊胆战:“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檀悦笑了笑,笑容仍旧淡淡地:“爹爹总觉着,如今这情势,三皇子已经彻底把我了主动权,将这楚城都控制在了手中,很快就能够登基为帝了。可是爹爹为什么不想一想,现在这局势,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呢?” “什么可能?”檀晋南心中其实隐隐有了一些猜想,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