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此处有可以扎营、补水的地方。 “这里的人都是**厥的人,如今**厥与我大唐交好,但咱们还是须得警惕。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侯君集说道。 慕饮霜应该也算是了解侯君集的人之一,他知道此人行事向来都小心谨慎,城府极深,而今他的女儿又是太子妃,在朝中的地位极高。此次出征,太宗皇帝选他而非是别人,足以可见太宗皇帝对他的信任。当下答道:“将军说的是,末将二人这就上前去查探一番,再安营扎寨如何?” 诸多将士听得慕饮霜的言语,都齐齐看向侯君集。侯君集点头道:“可以,我们就在这等着你们。” 慕饮霜点头,便与秦怀玉策马而去。半个时辰左右,慕饮霜与秦怀玉都回来了。他们去这么长的时间,主要是找扎营的地方,当下将情况向侯君集禀报了。对于这个两个年轻人做事,侯君集还是较为满意的。 “诸位都是大唐的军人,是大唐的骄傲,切记不可扰民!”侯君集吩咐一声,便与慕饮霜、秦怀玉二人一起领着大军下了沙丘,来到草原。 扎营之后,慕饮霜与秦怀玉二人终于能休息一会了。在这时,住在此处的居民们却是用大锅大盆抬着许多熟牛肉、羊肉,以及他们特制的酒来到军营。他们说的都是突厥语,慕饮霜和秦怀玉自小都是好学之辈,自然能听得懂,久经沙场的侯君集也能听到明白。 原来这些人是说:大唐的贵人初到此处,他们没有什么可招待的,就以这些羊肉、牛肉略表敬意。 慕饮霜也用突厥语同这些人打招呼,最后说了谢谢。侯君集命人暗下检查过羊肉、牛肉、酒都没问题之后,才分给将士们吃。 “沙漠里晚上冷,草原上也是如此,你们适当喝一些,可以暖暖身子!”侯君集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当然,若不是在这种鬼地方,他的军营中是不能喝酒的。 慕饮霜打开酒袋子,闻了一下,笑道:“他们这种酒,我倒是喝不成习惯!” 其实慕饮霜自己清楚,别人会感觉到冷和热,但是他却却是从来都没有过。 侯君集点头:“这些居民都很淳朴,咱们大唐的军人,不能白吃白喝,军中带着的银两,你取一些去分发给他们,就当是咱们买了他们东西吧!” 慕饮霜道:“这样做,好像不合适吧!” 侯君集道:“放心,这些人不会多想的,住在这种鬼地方,每一头羊、一头牛对他们来说都极为重要,不管如何,咱们不能占人家的便宜!” 慕饮霜将信将疑,不过还是按着侯君集说的去做了。这些人突厥人确实都很淳朴,平日里过往的商客,就是他们的收入的主要来源,今日慕饮霜发下去的这些金银,倒是让他们欣喜不已。 或许有的时候,人不需要想得太多。慕饮霜看着那些纯真的笑容,这是他见过的最善良的笑容。都说突厥人是如何的凶猛,可是慕饮霜却是半点都感觉不到。 慕饮霜还未回到军营,一阵阵柔和的乐声响起,将他的一腔思念都给牵动了。他循着声音走去,见得不远处的草原上,一个十五六岁的突厥姑娘正在吹奏一种奇怪的乐器。 时下大唐极是开明,来自四海八方的人聚集在长安,在长安城能见到各色乐器,慕饮霜见多识广,却是没有见过这种乐器。它看上更是一块牛角,但吹出来的声音却是如笳。 笳这种乐器,在长安城中非常容易看到,因为出于关外,大唐的人们更多的将其称作胡笳。 关于胡笳,最为著名的,要数东汉末年蔡文姬写的《胡笳十八拍》了。蔡文姬乃是著名的才女,在逃难中被匈奴所俘虏,做了左贤王的妻子,她在塞外待了整整十二个春秋,后背曹操以金玉赎回。后有人根据《胡笳十八拍》的诗文内容,作下了《胡笳十八拍》的琴曲。慕饮霜听过的,就是琴曲。 当此之际,他也是如蔡文姬一般的漂泊在外的人儿,对家乡的思念,对静罗公主的想念,全都给牵动起来。 过去许久,那姑娘终于停了下来。她向着慕饮霜行了一个他们的礼节,用突厥语说道:“我吹得好听吗?” 慕饮霜微笑点头,用突厥语问道:“你这乐器叫什么?” “这种乐器就叫做‘笳’,也就是你们汉人说的胡笳!”姑娘答道。 慕饮霜再次看了那胡笳一眼,道:“可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笳!” 姑娘笑道:“这是我自己做的,我觉得它和我的名字一样的美!” 慕饮霜倒是没有见过如此夸自己的人,但那种新鲜感却是无语形容,他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已经决定了,以后我的名字就叫做笳,笳是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