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你大晚上去那干什么?”司机约莫四十五岁的模样,肚皮溜圆儿,看着还挺和气的。 严屹立给司机递了根烟,“我一朋友犯了病,听说被爸妈关那了,我不放心就过来看看。”他说着轻轻叹了口气,无奈道,“不过我也不确定他被关了哪家疗养院,上网查了下才知道A市一共有二家,我这打算先碰碰运气,如果这里找不到,就去另一家再试试。您看,要不我索性给您600,包圆了您晚上的车子行吗?” 的车司机一晚上行情也就约莫500左右,包圆还省事不少,他爽快道,“行。” 严屹立看着地图,“A市就这二家疗养院吗?一个在东一个在西,离这么远?” 司机看了眼严屹立的手机屏,笑道,“小伙子不知道了吧。这俩家疗养院虽说都挂着疗养院的名,但性质可不一样。靠东的这家前生是医院,后来医院楼搬了,空出来的楼索性改造成疗养院。里面大都是一些可怜的老人。而靠西的那家,听说是某位富豪为了自己疯了的儿子建的。里面住的一半是真病人一半啊……”司机微妙停了下,挑着眉卖关子。 严屹立配合追问了下,的哥司机这才心满意足道,“还有一半哪,是犯了事弄了假证去走个过场。只要熬过时间,到时候家人一接又是一条好汉。” 严屹立对这样的‘潜规则’不置可否,只道,“我们先去富豪建的那家疗养院吧。” “行。”的车司机爽快就着,在前方调头便往疗养更远的那家开去。 霍琅看着程研肖近期的聊天记录,最近一条是傍晚17:10分61秒的通话。 “严屹立真是阴魂不散。”他把那份聊天记录揉成团。 蒋小军看着霍琅,轻声道,“需要给他找点事做吗?” “这么优秀的人民刑警。”霍琅脸色平静,“怎么可以给他找事呢?” 严屹立到达位于郊区的疗养院时是凌晨三点半。 “司傅,您就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先进去看看,最多半小时准出来。”严屹立先给了的车司机一半的押金,“等我出来再给您另一半,您看行吗?” “行。”的车司机一单就相当于干了整晚,对严屹立的安排没有半点意见,还就势放平椅子,俨然准备小小眯一会。“那你出来记得敲我窗啊。 “好的,麻烦师傅了。”严屹立靠近大门旁保室门。 安保室里的小哥睡得正香。 严屹立后退几步,目测了一下疗养院的铁门高度,而后突然前冲着攀上铁栏间的空隙,一个利落的翻身跳入疗养院内部。 即使晚上,也看得出来疗养院花了大价钱建造,各式公园长廊一应俱全,但整个疗养院的安保却泾渭分明分成二截。 前方相对吵闹一些,且有安保时不时巡逻,但后方则要安静很多。他决定先绕到后方去看看,确认没有詹简言的情况下再绕到前方来。 严屹立轻手轻脚在夜色中快行,转眼就来到了疗养院的后方。 这里每个门都紧闭着,除了上面的门牌号有差别外,不是知详情的人根本分不出里面住的是谁。 严屹立正犹豫着要去哪里取名单来对比查找时,突然听到他旁边的门里传出一阵虚弱的呻吟声。那声音又轻又细,等他想细听时,却又突然断了。 他谨慎靠近门口贴耳听了下,里然不久又传出微弱的呻吟。 他观察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保安过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钥匙圈,把这个圈的铁丝慢慢缕直后,对着门开始捣鼓。 他的技术和程研肖的比应该还差了一大截。 直到他额头都要冒了汗时,门锁咔哒一声,开了。 他快速躲进房间,反手合上门。 “谁?”房间里传来一道沙哑的噪音。 严屹立心头一跳,直觉道。“詹简言?” “你、你是谁?”那道声音虚弱又无力,严屹立等眼睛适应黑暗后,往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 “别过来。”眼见严屹立靠近,那道声音不由带上了尖利。 严屹立站在他床边一米的位置站定,他吸了吸鼻子,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你受伤了?是不是霍琅伤的你?”严屹立声音微微上扬,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他对你进行非法拘禁?” “不、不是。”那道身影颤抖着往被子里缩,声音里带着满满的惶恐。“你、你是谁?” “不要怕。”严屹立直觉自己已经捉到了霍琅的把柄,一个非法枸禁加人身伤害,就足够让他坐几年牢的!他压着声音,“我是来救你的,我是警察的。” “警察?”那个声音低低的重得着。而后突然抖了下,“你、你骗人。” “我真的是警察,不要怕,我现在就带你走。”严屹立说着就准备人从被子里拉出来。 但那人却突然发出一阵尖叫,“别碰我,别碰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