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程欣拿过摆放在桌边的银灰色的皮鞭。 皮革制成的软鞭,约成年男子等身长,它表面泛着一层漂亮的光,鞭醒处更是被盘出了油润的光泽。这显然是程欣惯用的。 但它的尾端却如响尾蛇的尾般微微支梭着,呈现圆球。而这个圆球的表面却是尖锐的勾针。 这一鞭下去,勾针能轻易划破衣物直达血肉,倒霉些的还能被刮下一层肉来。 引着程研肖进来的人手脚利落把人迎送到程欣侧下方的位置上,服务周到的捧着茶水送到俩人手上。 程欣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她的鞋底沾着点土,脸色阴沉沉握着鞭子的柄在手里轻轻敲打,而后突的拨起手,银灰色的鞭子如同活物般在空中划出一道线劈在男人的背上! ——’啪’的一声惊响! 男人的后背的衣物被勾破了口,血腥味从衣服上缓缓滲出。 “那些人能这么轻易找到医院的具体房号,你功不可没吧?”程欣的声音压得极低,似乎从声带里挤出来一般。“给’炮王’出主意的,也是你?” 程研肖和霍琅对望了眼,不由齐齐把视线集中到了那个被抽打的男人身上。 男人一头板寸,额头撑在地上看不出模样。但程研肖注意到他的后背极度紧绷,肌肉微微隆起,似随时要反噬的野兽。 “还不服气?”程欣踩在男人的肩膀上,直逼着他把整个上半身贴平在地,一副完全臣服的姿态才冰冷道:“和’炮王’交换的条件是什么?里应外合玩得挺爽?” 她说着,一双眼在旁边一众低伏着的人身上划过。 “其它人把头抬起来。” 一众壮汉站站兢兢抬起头。 眼见陆岩被程欣狠狠踩在脚下,视线紧跟着又低垂了下去。 “现在知道慌了?跟着你们岩哥做事时胆都挺大啊。”程欣一把蹬开陆岩。拖着鞭子,脚步轻盈的在众人面前走着,所有人的名字从她嘴里慢慢吐出,“黄秋今,何世超,丁壮,王强,李子雄。” 她的鞭子再次在空中扬起,划出一条紧崩弧线后,炸开在她的脚边。 发出的声音如同打在跪着这些人身上般,让男人们的脖子都紧了紧。 “你们有妻有子,危险的活我也让你们这些人避着,怎么?好心反而养出了白眼狼儿?” 五名壮汉身子一颤,不知是想到自己家中的妻儿,还是担心自己的这条小命。 有一个离程欣最近的,当即压制不住心里压力哭嚎出了声,“禾、禾姐,我错了。我也不想帮着陆哥的。这件事是我一个人的主意,求你放过我的家人。” “哦~?”程欣挑出一个转折的音,半蹲下身子,手里的鞭子挑着男人的刚毅的下颚。 “这么说,还是你们陆哥逼你们的?拿什么逼的你们啊?” 程欣男人双眼流离,好半天后才咬着牙道:“拿、拿威哥……” 话还没说完,程欣却猛的直起身,一鞭子勒在了李子熊的脖颈上。 她如同被揭了逆鳞的猛兽,双眼都泛着狠。“别和我提他的名字!” 手里的鞭子一点点收紧。粗糙的鞭身如活物般绞在他的脖颈上渐渐收紧,男人被她用脚踩制中,脖颈间的骨头发出不负重荷的咯咯声。 男人脸色紫红,全身肌肉紧紧崩起,发出垂死般的挣扎。 程欣却像疯了一般,手上的力量还在不停的收紧。 鞭子边边的皮肤惨白,它在男人的脖子上勒出一条隔断空气与血液的凹线。 骨头发出轻微的脆响,男人的脚尖疯狂的抖动,脸色已经泛起青紫,双眼慢慢充血。 这么勒下去,过不了十秒就会人命。 程研肖上前一把住程欣,贴着她的耳朵道,“姐,松手,快松开!他要死了!” 程欣猛得一个激灵,像是被按灭了心底的疯狂的键般,猛的回过神松开了鞭子。 李子雄虚软的瘫倒在地。 他濒死般猛着白眼,身体不受控制的打着颤,黄色的尿液失禁的流了一地,发出腥骚的味道。 现场如死一般寂静。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