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候大人呀!” ** 怀真虽说腿脚好的差不多了,可还是走不了远路,也就能在春和宫转转,如果出去的话就得大批人马随行,实在过于张扬,所以谢珺只得设法来春和宫附近见她。 落云轩位于春和宫西边小山丘上,是个登高望远的好去处。但随着董婕妤去世,春和宫门庭冷落后,便再少有人迹。 怀真身着轻粉大袖褥,系着海棠色罗裙,正和葭葭伏在雕栏前俯瞰着步履匆匆的谢珺。 “公主,您是不是认识他呀?”葭葭眨巴着眼睛问道。 “为何这样问?”怀真反问道。 “听说这人不好相与,冷心冷面,但是得知是您想见他,很快就应下来了。”葭葭道。 怀真莞尔一笑,低头掩了掩襟口,遮住秋香色抹胸,悠然道:“你怎么变笨了?谁都知道他救过我,当然认识了。” 葭葭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我、我一时糊涂了。” 怀真心下警觉,葭葭似乎也不像表面上那般单纯,且远比她想象的聪明,可她为了掩饰,才故意装傻,但是这样反倒容易引人起疑。 怀真将葭葭调到身边时就查过她的背景,她的父亲是董阗身边的文书,因受到牵累被一并流放到了岭南。十岁的葭葭充入掖庭为宫奴,一直在嬷嬷的教导下做杂役,直到怀真受伤回宫,皇帝来探访,命令调拨人手,葭葭这才被派过来当值。 外面石阶上传来脚步声,葭葭匆忙出去相迎,打过招呼便去山道拐角处守着了。 谢珺身着公服,身形笔挺面沉如水,从容上前参拜。 怀真靠在柱子上,负手歪头打量着他,和声道:“平身!” “不知公主召见微臣有何要事?”他依旧立在原地,神色恭谨道。 怀真尽力将脑海中有关前世的记忆甩开,同他客气地寒暄,又郑重谢过,最后才进入主题,单刀直入地问长秋宫出了何事。 谢珺神色如常,冷静地同她打着官腔。 怀真有些不满,上前几步,盯着他冷肃的面容,气哼哼道:“好一个左都候大人,现在升官了,也不把本公主放在眼里了。” 谢珺不由扶额,眉目稍稍舒展,解释道:“去长秋宫拿人的是微臣的副手,并非微臣本人……” “借口!”怀真竖起一根水葱般纤白的手指,虚虚点了他一下道,“难道你没去就什么都不知道?” 谢珺微微抬眸,目光灼灼,逼视着道:“殿下打听这些做什么?” 怀真微微一笑,颊边显出甜甜的梨涡,“当然是好奇呀,我生辰那天长秋宫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突然来了大批卫兵?还把大殿把守的严严实实。” 谢珺垂下眸子,面上泛起难色。 怀真再三追问,他才吞吞吐吐道:“不是什么好事,您别问了。” 怀真不依不饶,他却还是三缄其口,她便有些不耐烦起来,佯作愠怒道:“我再问最后一遍,你真的不说吗?” 谢珺有些招架不住,只得闷声道:“不是微臣不说,是怕说出来脏了您的耳朵。” 怀真垂手把玩着腰间宫绦,眨了眨眼睛道:“那我猜一下,你只说对还是不对。是庆阳王世子和抱善在一起,被人撞见了是不是?” 谢珺愕然抬头,有些震惊地望着她。 怀真不由击掌,兴奋道:“我猜对了吧?” 谢珺深吸了口气,面红耳赤道:“撞见的人,或者传播谣言的人,会按严重程度治罪,轻则割舌挖眼,重则砍头。” 怀真顿了顿,好奇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