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为京中淑媛的表率?” 永嘉垂眸转动着手中佛珠,语气平静道。 怀真初次听到这种话,颇感委屈,却还是恭敬道:“姑姑所言甚是,怀真受教。” 她也想像年少时顶撞卢太妃那样,将永嘉驳地无话可说,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而且,她也不想让李晄夹在中间为难。 “你……”永嘉自然听得出来她语气敷衍,忍不住叹息道:“你和元嘉一样,根本不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可知纵使身为公主,也要遵守世间规则,只有持身守正方得善终。” 怀真陡然听到元嘉,不由失落起来。 “去吧,”永嘉微微转头,一副朽木不可雕的表情,淡淡道。 ** 李晄找到怀真时,她正坐在高高的东墙上。 他攀着梯子颤巍巍地爬了上去,却不敢和她一样坐上墙头,往下瞅了一眼都觉得腿肚子发颤。 “姑姑就是那样的人,有口无心,你别记恨她。”他安慰道。 “我是那么不知好歹的人?”怀真转过头反问道。 李晄这才看到她脸上并无伤心之色,略微放下心,喃喃道:“我想也是啊,你怎会因几句训斥就偷偷躲起来哭?” 怀真没有说话,只是望着不远处未完成的工事——她曾经和未来的家,如今却只是个雏形。父皇驾崩后便停工了。 “你还是伤心了,”李晄幽幽道:“否则就不会呆坐在这里,看那没建好的房子。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你不知道。”怀真摇头。 次日,她顺着墙头爬到了厢房屋顶上,就着明媚的春光作画。 李晄不敢过去,趴在墙头叫苦不迭,可又怕永嘉姑母知道了责怪她,只得负责在一边望风。 一连数日,她每天都要爬上去忙活个把时辰,直到有一天,李晄实在无聊到要放弃时,她总算完工了。 “你画的什么?给我瞧瞧?”他仰起头兴奋道。 怀真轻手轻脚爬下来,指着上面道:“我塞在瓦缝里了,你上去看吧!” 李晄气得直跺脚,“小气鬼。” 两人信步走出了跨院,怀真抬头望着风中荡悠悠的烟柳,突然转头在他耳畔悄声道:“你知道我为何爬那么高?” 李晄好奇道:“为什么?” 怀真附在他耳畔,神秘兮兮道:“我看到谢珺了,他也看到我了。” 李晄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激动道:“那你出去见他不……” 怀真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压低声音道:“你傻呀?我若出去,永嘉姑姑肯定会知道。” 李晄抓耳挠腮半天,总算得出了一个结论,“你喜欢他?” 怀真低头踢着脚下小石子,闷声道:“也许吧!反正我不喜欢其他男人。” 李晄若有所思道:“上次你去看他,我就觉得有点意思。可是,”他面泛为难之色,郑重道:“怀真啊,只要能挺过这一关,你就是坐拥一方的长公主,虽说父皇遗诏说你可以婚姻自主,但那个谢珺……一百个加起来也攀不上边儿。本朝驸马非富即贵,他呀,实在排不上号。” “你怎么想得比父皇还多?”怀真推了他一把。 “殿下、殿下……”一名青衣小婢急急奔了过来,面色红涨气喘吁吁道:“出事了,出事了……” 怀真忙扶住她,拍抚着后背帮她顺气,“慢点说,怎么了?” 小婢抓着她的胳膊,好容易平复下来,两眼放光道:“皇叔赵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