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倒了嘴边, 还是被理智强压了回去。 好一会儿,辛棠才找到话说:可是你明明看到了,我根本没事。 赢欢伸手把辛棠的碎发捋到了脑后,动作轻柔得仿佛是在触碰珍贵的神龛,但眼神落下来, 却像是黑压压的天幕倾倒,带来一种密不透风的被笼罩的压迫。 棠棠,你累了,去睡吧。 这样的眼神辛棠之前也见过,但他总以为是自己想多了,直到这一刻他才陡然明白,一直以来他都没有想多,他最不该做的就是想太少了。 辛棠垂下眼眸,固执地问道:那我的手机呢?我以前难道不用手机吗? 用的,不过也很长一段时间不用了。 为什么不用? 这就要问以前的你了,嬴欢勾起唇角,那个表情却显得薄凉比温柔多,似乎他也在为此感到恼怒,为什么不用呢? 是这样的嘛? 嬴欢抬起辛棠的下巴,逼迫他与自己对视,但仅过了一两秒,他忽然低头亲了下去,顺着辛棠的眼睛亲到了嘴唇,逐渐深入。 许久之后,辛棠听到嬴欢仿佛叹息一般的声音:是真的,棠棠。 尽管辛棠也很想相信嬴欢,但现在疑点已经怼到了他脸上,他没办法视而不见。 辛棠还是在次日等来黄姨之后,找了个借口要加她的好友。 黄姨把她的手机护得跟眼珠子一样,不让辛棠碰,自个儿盯了半天才慢吞吞找到加好友的二维码。 对于辛棠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验证他的平板能不能收发消息,他已经懒得再去管黄姨的态度有多奇怪了。 辛棠试了他扫黄姨的二维码,也试了让黄姨扫他的二维码,但不出意料,两边都没能收到好友申请。 他和外界的交流真的被嬴欢限制了。 这个结果显然是黄姨也没想到的,她愣了一会儿,第一反应就是嬴欢找补: 这、有可能是我的手机用太久了,出什么问题了 辛棠拍了拍有点发晕的脑袋,淡淡地回了一句:或许吧。 不过是他早就猜到了的答案罢了,要是能加上好友他才奇怪呢。 陷入迷茫的辛棠玩儿了一整天的推箱子,本来就很烦了,可惜最新的一关他还怎么都过不去,有两次明明只剩最后一个箱子了,他才发现自己的顺序错了,不得不重来。 直到天色渐黑,辛棠还保持着瘫坐在沙发上的姿势,和最初他认为弱智的小游戏较劲。 房间里的灯突然亮起来,闪得辛棠下意识闭上眼,眼前还是一片白光,他才忽然反应过来,时间竟然过得这么快,嬴欢都回来了,可他还是没能理出个头绪,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现在这样的情况。 好一会儿,辛棠的眼睛才适应了灯光,慢慢睁开眼睛。 眼前还是有点雾的,只觉得嬴欢好似笼罩了一层柔光,他比光还美。 可是现在辛棠知道了,向他走来的不是光,而是深渊。 辛棠想站起来,正面嬴欢的话,可能会比较有底气,但他才刚坐直上半身,嬴欢按住了他的肩膀。 想好了吗?明天想去哪? 辛棠愣了一下,什么? 你不是想出去吗?我把明天空出来了,你想去哪? 我不想出去 准确来说,辛棠是不想和嬴欢一起出去,他觉得那样根本没有意义。 不,棠棠,嬴欢的手微微用力,把试图挣扎的辛棠稳稳地按在沙发上,声音平稳地继续道:你想出去。 嬴欢 嬴欢打断了辛棠的话:棠棠,好好想想,你想去哪?如果你想不出来,我可以帮你。 嬴欢不是在跟他商量,而是告诉他,明天一定得出去。 辛棠可以确定,嬴欢一定是从黄姨那里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如果是在之前,嬴欢不会这样逼迫他。 既然非要出去 我想去我以前住的地方。 好。 出乎意料的,嬴欢直接同意了。 辛棠提出想回去并不是信口胡说,前天看到那张花瓶里找到写着遗物的纸条时,他就想着要回去看一眼,他觉得很大可能代指的是他父亲的遗物。 也是正因为有着这一层打算,辛棠本来以为嬴欢会拒绝他的,但没想到,嬴欢不仅答应了,还一点拖沓的意思都没有。 翌日清晨,还是嬴欢把辛棠叫起来的。 辛棠一向都是睡觉睡到自然醒,没有几天睡觉时间是低于9个小时的,猝不及防有一天只睡了7个小时就要起床,整个人跟打了霜的茄子一样,一点劲都提不起来。 要不是嬴欢说不吃早饭会晕车,他能直接倒在车后座先睡上一个回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