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历了从云颠跌落的感觉,登高跌重…… 在我最落魄的时候竟然没有人,援助之手帮我,你说,那些平日里对我阿谀奉承的人,心里面打的都是什么主意?” 涣珩看着慕轻歌,眼里有着一丝戏谑。 慕轻歌忽然笑了:“不过是个享受成了习惯的公子哥儿而已,忽然之间失去了所有的权势,难以接受意难平而已,算不得什么大起大落。 在我眼里,只要是没有伤害到性命,就不算什么。” 慕轻歌顿了顿,看着涣珩渐渐不好的脸色,又道:“不过每个人理解的不一样,在你那个时候的年纪,这已经是顶了天儿的事情了。” 闻言,涣珩脸色这才好了些许,接着说了下去:“后来,舅舅怕我在皇宫之中生存困难,正巧得了令,就带我来东宸走走。 没想到,舅舅身边也有不靠谱的人,让我一个人在街上自生自灭,有时候,缘分就是这么奇妙…… 你说,清嘉一个生活在宫中,尽享荣宠的嫡公主,偏偏在那个时候和人偷偷出了皇宫,救了差点被人卖了的我。 过了这么多年,清嘉怕是早已经记不住我了,只有我,记住了当时她头上的那簪明显是属于成年女子的,暗自记下之后,回了北漠,才知道,那是东宸的皇后娘娘成亲之时,皇上以丈夫的身份给的聘礼。” 听了一耳朵的话的慕轻歌微微诧异,她也是知道清嘉头上有个,除了睡觉什么时候都会带着的簪子,却没想到是这么个来历。 “所以,说了这么多,你对清嘉上心的原因是救命之恩。” “不全然是这样。”涣珩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在斟酌用词。 想了一下,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涣珩头疼的揉了揉额角:“罢了,说太多也没用,郡主若是相信朕,那怎么都是可以的,若是不相信,便随了郡主吧。” 闻言,慕轻歌乐了,忍不住把胳膊杵在了桌子上,托着下巴,好奇的看着涣珩:“本郡主什么时候说过不信任国主的话了? 倒是国主一个劲儿的表真心,实在是让人觉得不对劲儿啊,是不是在可以隐瞒一些什么?” “郡主多虑了……”涣珩苦笑一下,好像真的是自己的,有点太过紧张了。 马上就能求娶到了清嘉,说不激动那绝对不假,在面对清嘉最好的朋友的时候,忍不住的就是多说了一些,就好像,这样的话,清嘉也能间接的了解一下自己。 “好了,既然国主自己心里面有了打算,那沐歌就不多给一些意见了,免得扰乱了国主的想法,我们的出发点都是一样的,所以……” 慕轻歌仰起脸,笑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涣珩看着慕轻歌,忽然问道:“不过,朕还是很好奇郡主殿下,为什么感觉,郡主殿下忽然之间变化这么大,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还是那句话。”已经走到了门口处的慕轻歌停了下来,道:“你不是我,你所知道的我,无非也是传言而已,既然是传言,那为什么要相信?” 看着慕轻歌离去的背影,涣珩轻笑一声:“真的信了你的,就怪了……” 不过,一想到清嘉,其余的事情,都暂时被涣珩抛开了,不管怎么说,别的事情都不如清嘉重要,就像是慕轻歌说的那样。 清嘉平平安安的进了北漠皇宫,这个才能让人安心。 …… 慕轻歌这边儿一回到马车里面脸色直接是沉了下来:“这个涣珩,到底调查了多久。” 云倚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看慕轻歌并没有说的意思,也没多问:“郡主,要去查查么?” 慕轻歌一挥手:“不必,我们和他并没有利益上的冲突,加上清嘉这一层关系在,没事的……” 就是不知道,那个人嘴里面的话,有几句真的几句假的,有能够信的了几分。 当马车停在忠勇侯府门口的时候,慕轻歌看见了一个熟人。 看着眼前衣衫破烂,头发蓬蓬的,脸上还有这灰和泥泞的曲亦轩,慕轻歌差一点就没认出来,这个还是东宸鼎鼎有名的镇南王么! “曲亦轩……?” 慕轻歌不确定的唤了一声。 曲亦轩缓缓点了一下头,也不知道是有多久没开口说话了,一张嘴声音沙哑的可怕。 “是。” “天啊!”慕轻歌止不住的震惊,直接是跳下了马车,道:“来人,还不派人把王爷收拾妥当,速速更衣!” 听了慕轻歌的吩咐,这才有有几个家丁过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