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脸颊,浓烈的爱意盛满了眼底,动作越发温柔仔细, 转了转身子,将毛巾折迭起来,许经年有点支支吾吾,含糊其辞, “明天,是我大婚……” 张警长也该回来了,听说北方又打仗了,前线吃紧,要变天下雨了。 宋西绾揉着红肿的眼睛,努力将泪水憋回去,抽吸了一下鼻子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反而安慰起许经年,扯着嘴角笑着, “没关系的,许经年你去吧,明天你大婚一定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啊呜呜呜呜………” 她没那份豁达,说到一半就装不下去了,仰着头继续掉起了眼泪,抱着瘦弱的许经年带着哭腔抽噎嘴里还在重复没关系,也不知道是安慰谁。 “等一切尘埃落定了,我就来接你,接你远走高飞,好不好。” 许经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尘埃落定,明日是否腥风血雨,她是否能全身而退都是未知数,她在赌,此刻她贪恋的闻着宋西绾身上的梨花香,不参杂一丝的情欲,饱含着不舍和满腔的爱恋。 宋西绾这次来榠市不光为了找许经年,她还想找到她的哥哥,宋西迪,她哥哥上次来信说他在一个大官身边做事,很威风,有好多手下。 这些日子过得并不好的宋西绾瘦了一圈,人也不及以前活泼,没了那么多精力,睡前千叮咛万嘱咐的和许经年讲, “许经年,你能不能等我睡着了再走,我不想你走。” 委屈巴巴的抱着许经年的胳膊,不肯放开,水汪汪的望着她。 许经年掀开了被子,和她头靠着头,搂着她,下巴贴着她的头顶,有几根白发刺痛了许经年的心,宋西绾明明比她小上几岁,该是无忧无虑的年纪, 她的声音低磁的像山涧里的细泉一样,呼吸浅浅的,落下轻如羽毛的吻, “睡吧,我在。” ------------------ 天快亮的时候,许经年不舍的望了眼床上的宋西绾,她像朵洁白的小梨花一样,恬静安适的熟睡,不受世间的惊扰,就这样盛开在最美的年华。 “乖乖啊,你跑哪去了,你爸都要急死了,都要派人去找你了。” 许母连忙迎着身上都是晨露的许经年,看到她脸色煞青,像是被吸取了叁魂六魄一样,吩咐下人去煮一碗参汤。 许经业,许父,许母都在大厅里等夜不归宿的许经年,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夜不归宿,却在办婚礼的前夜,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许经年要逃婚,许家上上下下都灯火通明,整装待发。 许经年看到许父铁青色的脸,捏着大拇指上的金扳指, “到我书房来!“ 许父声音如山一样浑厚威严,响亮在偌大死寂版的大厅里,他是宠许经年不假,但许经年未免也太让他失望了,伤透了做父亲的心。 “爸爸。“ 书桌上放着牛皮袋的文件夹,她淡淡的瞥过一眼,里面是什么不言而喻。 “喏,你要的,记住许家只能强大不能没落。” 许父示意许经年拿着牛皮袋,随后又是为人父亲的关爱语气,不忍说一些重话, “年轻人难免火气旺盛,你的身体要注意节制,这些年是爸爸对不住你,你不要……” “好了,爸,我先去准备了,一会车该来了。”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