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初见把脉完就收回了手,而指尖的余温尚还留存,和她不一样,这个人是暖的,纯粹温暖。 最近炽不似之前那般一句话都不说,愿意和她说话,初见无疑是很惊喜的,想到对方冷淡的性子,这样做不容易,初见又道,你一人在这屋里,的确是闷了些,我会多陪陪你的,之前我看你嗜睡,也不好待太久。 炽:嗯。 你的外伤应当好的差不多了,还有些疤痕,我这里有药,需要除掉那些疤痕么? 第一次为炽上药的时候,为她身上的伤痕震撼,她的身子看起来完全不似女子一般,没有哪个女人身上有这么多伤的,初见的确不忍,想要除掉,她其实可以悄悄除掉,但还是想问问炽。 不必。炽的眼里看不出对这些的喜悦,就好像这些完全不放在心上。 那我为你上药罢,你的伤还没好炽后背的伤她自己不好上,其实她的体质很好,那些伤好得很快。 炽没拒绝,背对着初见,解开衣衫,炽的肌肤白皙,交错的疤痕格外的显眼,昭示着主人曾经经历了多少危险,初见心下不忍,还有些心疼,医者仁心,看着的确难受,她一手拿着瓷瓶,一手拿着纱布,将药倒在纱布上,然后轻轻的涂抹在炽的后背。 炽已经不似一开始的紧绷,初见知道她的警惕不会放下,只是动作放得更轻了,炽有些不习惯,快点。初见的手碰着她很奇怪。 快了。上完药,初见将瓷瓶盖好。 初见一抬眼,炽已经穿好衣衫,对她这个速度已经习惯了,炽忽然握住她的手,初见愣了一下,怎么了?炽很少做别的事。 你碰到我,很痒。 初见惊讶,炽很少说这样的话,她道,那我尽量不碰到你? 炽一顿,她好像不太明白为什么要跟初见说这些,淡淡道,不必。 初见的手碰到她时,她的胸口里好似也忽上忽下的,很奇怪,若不是明白初见不可能伤到她,炽会以为她对她做了什么。 炽眼底的疑惑没有隐藏,初见问,有什么不懂的事么? 炽看了她一会,垂下眼眸,手捂着胸口,你碰到我的时候,这里很奇怪。 初见一怔,奇怪?你不舒服?可是把脉也没把出别的毒或病症,不应该有什么不对的。 初见自认医术不错,不太可能有问题把不出来,就算是不认识那病,可基本的望闻问切她是会的,但是炽一切正常。 它,跳得很快。 初见愣住了,莫不是她想错了,炽是那个意思?不可能,完全看不出来。 炽:你知道? 初见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应该是错觉罢,炽还看着她,初见道,大抵是你不喜与人亲近,所以旁人靠近你,你会不适。 炽没有怀疑,她的确不喜与人亲近,方才初见离她确实太近了,原来如此。 明天有灯会,你要随我出去走走么?初见问,她之前好像是太忽视炽了。 好。炽没告诉她,其实她不在的时候,她常常出去。 哥哥怎么一大早就来了?初见知晓平日里兄长很忙,看到儒雅的兄长进来还有些惊讶。 宁远看向她时,满是宠爱,今晚有灯会,可要与我一同出去?说来,初见好久都不曾和我亲近了。 宁远一说,初见也想起,和兄长相处的时日的确少了些,但是她约了炽,不可能和兄长一同去的,因而歉疚道,实在抱歉,我已经有约了。 初见受人欢迎宁远是知道的,不过竟然这么早就有人约了么,宁远心下觉得可惜了,没事,哥哥和友人一同去就好,你和好友好好玩。 宁远刚走,宁夕就到了,阿姐今晚灯会可要一同前行?望着初见时,眼里还有些希冀,连调子都轻快了不少。 表妹原来也是邀请表姐一同去的么?好巧啊又来了一个,温如月浅浅笑着,落落大方。 咦?原来大家都一样么?几个妹妹也来了,阿姐阿姐,好多人都想和我们一同去呢,我就说阿姐是要陪着自家姐妹一同去的,你们可别想抢,她们可羡慕了,谁让阿姐是我们家的! 这 看着几双满含期待的眼,初见还是残忍的拒绝了,我有约了,只有我和她两个人,怕是不能和你们一同去了,下次罢。 初见昨天约炽的时候完全忘了今天会面对什么,可是现在不能后悔,况且炽的确不能被她们发现,只能她们二人前去。 是谁? 居然在我们之前约了阿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