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五分钟前也是这么说的。萧玄谦低声道,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会赖床 他说到这里,话语顿了顿,忽然想起在牡丹馆的时光里,谢玟大多数时候都非常克制自省、君子表率,但喝醉了之后,没睡够的时候也会迷迷糊糊地继续睡回去。 以前的大多数时候,萧玄谦都不够了解、也没有那么多机会深入了解他。 按摩的手停了一下,谢玟没抬头,半睡不醒地伸手勾着他的脖子,把后颈那块细腻白皙的皮肉往萧玄谦的手心里送。 爱人在怀,又是清晨,难免心思不正。萧玄谦捏了捏手心的肌肤,像是揉一只猫一样用力按了几下,再按着肩膀扳到正面,手臂压在谢玟身侧,跟他面对着面,恶魔低语:那就再来一遍昨天晚上的教程吧,老师 谢玟被他按着肩膀啄了一下嘴唇,后知后觉地分析着传到脑子里的这句话,然后瞬间困意全无,他抬手抵着萧九的胸口,抗拒着对方再压下来,然后挪了挪身体,想要从侧面逃下床 逃跑未遂,腰酸,身后的人一把就把他拉回来了。 谢玟头发微乱地坐在床上,任人摆布地穿衣服。他被萧九扔了一管儿药膏,低头看着使用说明,脑子精神了不少,半晌才道:不用这个,我不疼。 萧玄谦看着他道:你不疼? 谢玟先是想点头,然后脑海一下子浮现出之前的片段,迟疑地看着对方,慢吞吞地道:一点点 那就涂。萧玄谦道,我可以帮你。 不用了。谢玟立即拒绝,他抗拒地挪到床头,盯着床下附近的拖鞋,从脚趾到头发丝儿都流露出一股绝不配合的气息,换一个,家里的常备医药箱里还有 萧玄谦准备齐全地又递给他一个。 谢玟拿过来一看,双氯芬酸钠栓剂,消炎镇痛,塞进直肠吸收。 他抬起头看着萧九,萧九也凝视着他,两人对视了片刻,谢玟道:我那么说是为了给你提个醒,我怕你会怕你会太凶,你听,我嗓子都哑了。 萧玄谦低下头,恶狠狠地亲他,在他下巴颏儿到脖颈间咬下一块齿痕,又心疼地舔了舔,道:你就是故意吓我。 谢玟不说话,任由他撒娇似的发脾气,一直等到连喉结上也盖了戳儿之后,萧九才消停,终于带他起来洗漱吃饭。 这地方之前都是谢玟自己住,乍一多出来两个人,虽然不显得拥挤,但也一下子充实起来了,头一回餐桌上能摆三双碗筷。童童坐在椅子上,小短腿晃啊晃地埋头挑鱼刺,吃到一半,忽然听谢玟道:童童。 啊?女孩抬起头。 昨天我就想问,但没找到机会十年以上没有发作,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他说的是萧玄谦的病,而童童又恰好一直监控着他的心理状况。 谢童咬着筷子想了一下,看了一眼小皇帝,萧玄谦正耐心地给谢玟剥虾,一言不发,她孤立无援,只能道:其实也没遇到什么事儿,一开始他还挺接受不了的。 谢玟放下筷子。 但是人不死就得有个盼头,慢慢磨着磨着就行了呗,而且谢童小声道,我还开解了他一下。 谢玟:开解? 我跟他说,要不然你就当这是在完成你老师的遗愿,不管以后见到了怎么样,这辈子还是下辈子,见了面总归还算说得上话。童童小心地问,你看我安慰得怎么样? 谢玟:安慰得真好,下一次不许这么安慰了。 童童蒙混过关,松了口气,道:你俩天天一被窝里睡觉,这事儿还能问我,你直接问他不就行了? 萧玄谦抬眼看了看她,继续当透明人一样剥虾,然后擦了擦手,催促道:要凉了。 谢玟道:他要是告诉我,我会问你? 就算是在昨晚那么昏头转向的气氛当中,谢玟费尽心思示弱诱哄,想从萧玄谦嘴里套出点他不知道的事儿来,很久都没能成功。小皇帝对自己失去谢怀玉的余生闭口不谈,仿佛孤身一人的那几十年,没什么好提的。 谢玟一边理智地想,没有人离开另一个人就是活不下去的,一边又真情实感地觉得,萧九会的,他一定会的。 这件事不了了之。谢玟当天就销了棋队的假,跟经纪人打了个电话,每天都去棋队下棋看谱,他不觉得自己养着萧九跟童童有什么问题,养自己的对象和孩子,无论是从名义上还是感情上来说,他都觉得非常正常,而且还给萧玄谦开了亲密付,直接从他卡上划账。 但显然萧玄谦也是这么想的。 当他的银行卡余额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