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什么也没变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他归结于分手的打击太大了,这次重逢他心里又惊喜又愧疚。 许宁正想问宋醉过得好不好时,只见少年指了指他面无表情开口:他就是我说的那个学渣。 作者有话要说: 许宁:自闭了! 第六十一章 许宁想过许多同宋醉见面的场景,譬如少年望着自己泪眼涟涟,譬如少年低头倔强咬住唇,唯独没想过被指着叫学渣。 宋醉身边的两个人马上朝自己投来一言难尽的目光,他面子上挂不住不禁问:我怎么学渣了? 没有一门专业课及格过,每年都在重修的路上,每年都没重修成功,哦,连质量和重量都分不清楚。 少年的语气透着嘲讽。 大庭广众下被点名学习,许宁脸上的表情维持不住了,猛吸了一口气反驳:我再不行好歹考上了文法学院。 虽然文法学院只是一个普通二本,文法学院的物理系在全国排名倒数,宋醉上没上大学还是个未知数。 吴缜听到许宁的话差点没笑出来,见过的学渣不少,可这么自信的学渣还是第一次见,他憋着笑开口。 兄弟,我们沪大的。 沪大? 许宁眼里透出浓浓的不可思议,沪大的物理系是国内最好的物理系,他们老师天天把沪大挂嘴边,宋醉怎么可能上沪大的物理系。 他径直把心里的疑问说出了口:你怎么能考上沪大? 平时宋醉不去学校呆在家里,替他上课的次数比自己上次数还多,如果不是他家的关系说不定都拿不到高中毕业证。 我怎么不能考上沪大? 不待许宁开口宋醉扬了扬眉:你泡酒吧的时候我在看书,你不去上课的时候我在做题,所以我为什么不能上沪大? 许宁被少年的话堵得哑口无言,如果是从前的宋醉肯定不会让自己在人前没面子,总是恭顺站在他身后。 感受到周围人的目光他放软了声音,有些委屈地对宋醉说:你以前不会这样冷淡的,我只是想问你过得好不好。 我不知道你在沪大上学,打你电话一直没人接。许宁的声音更软了,怕你手机停机还充了七百块话费,结果还是打不通你的电话。 他从小在众星捧月里长大,唯一的坎就是白问秋,在他看来宋醉也该永远等着他,可少年只是漠然哦了一声。 拉黑了。 许宁还没来得及说话,少年便头也不回离开了,他想拽住少年的衣角可握住的只是空气。 望着宋醉的背影他一口气硬生生梗在胸膛,上不去下不来,胸口一阵一阵生疼。 他告别友人回到许家,照例坐在沙发上玩游戏,但只要一想到宋醉句句带刺的话,游戏也玩不进去了。 宋醉好像真的不爱他了,他原以为少年是只离开他活不下的金丝雀,没想到金丝雀出了笼子飞到了天上,他连一片衣角都碰不到。 不知为什么他止不住的烦躁,还带着不知名的情绪,没等他伤春悲秋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 他母亲在电话里仔细嘱咐:你爸拍的古董瓷器今天到了,记得给你小叔送去。 许宁挂了电话立马让佣人装好礼物,正准备出门时白问秋下班回来了,脱下鞋子笑着问他:你去什么地方? 去我小叔家送礼。 白问秋脸色的笑意不见了,上扬的嘴角垮了下来:你为什么还上赶着讨好他?我父亲因为他进了监狱。 他之前也想过讨好贺山亭,但接触发现这个人是典型的贺家人,傲慢刻在血液里,圣经里因犯傲慢之罪被放逐的路西法大概就是这样的。 许宁听着白问秋的话皱眉,他是很喜欢白问秋,为了白问秋他宁愿放弃陪在他身边三年的宋醉,甚至冒着生命危险去西南速降。 但他也清楚许家之所以能在沪市立足是因为贺山亭,即便贺山亭和他们家不亲也是他小叔,他再喜欢白问秋也不会触犯到这一底线。 你不愿意去可以不去。 许宁没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依然是温声软语对着白问秋,白问秋任性惯了:我也希望你别去。 许宁看了眼时间是真的有点烦了,白问秋的父亲进监狱跟他有什么关系,亲疏远近他总是分得清楚的,偶尔的任性是情趣,不分场合的任性就是厌恶了。 他第一次没理会白问秋,拎着礼物不发一语出了门。 * 许宁到贺家公馆时恰好碰上方助理,方助理领他上楼梯问了句:你和宋醉还有联系吗? 许宁想起少年冷漠的眼瞳连忙否认,他恨不得没人知道今天发生的对话。 他活到二十岁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不留情面嘲讽,不能说是嘲讽了,就差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