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避免在他指尖舔了舔,泛着温热粘腻的触感,他身体霎时间僵住了。 男人像是完成了一个小小的报复般唇角往上很轻地弯了弯,接着轻飘飘从椅子上离开了,宋醉望向留下的纸张。 对方把题目都做完了。 他的指尖慢半拍颤了颤,深呼吸了一口气继续看书,可空气里的草莓味挥之不去,他舔了舔自己沾着气味的食指。 当意识到自己这个举动后耳朵蹭地一下红了,热气似乎直冒到天灵穴,他觉得有必要让某人规范言行了,别一天天瞎撩。 * 柳秋平作为《物理学报》的编辑,对邮箱收到的论文进行初审。 初审的内容比较简单,主要是明面上的内容,比如文章的研究方向是否与刊物的刊登方向相同,初审不过的论文会直接拒稿,通过初审才会送外审。 有篇论文吸引了他的注意,名字是《对拓扑绝缘体中拓扑不变量的研究》,论文对拓扑不变量提出了新观点,但看作者是本科大一学生便皱了皱眉。 本科生压根没有独立发表论文的能力,就算有也很难判断论文来源的正当性,存在学术丑闻的风险,大部分核心期刊对本科生稿子一概不用。 柳秋平没犹豫发了拒稿函。 宋醉收到拒稿函是在第二天下午,以核心刊物审核的过程来看,这个速度快得有点不可思议,他望着手机屏幕抿了抿唇。 他请教了普物课的李老师,普物老师凝了凝眉:按理说不会这么快的,可能是初审出了问题,你要不打电话问问编辑? 宋醉客气说了声谢谢走出办公室,在刊物的背面找到了电话联系方式,在安静的楼梯拨通了编辑的电话。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编辑你好。他礼貌答,是这样的,我昨天投的稿今天就被拒绝了,拒稿函上没有说明原因,我想问问是不是初审出了什么问题? 虽然他不确定自己这篇论文肯定能通过外审刊登,但不至于初审就被拒绝。 柳秋平听见电话里传来少年的声音拧着眉,他最头疼拒稿后有人打电话诉苦求情,要么是毕不了业要么是评不上职称,为了篇论文闹得没皮没脸的。 想到这儿他直接言明:你是沪大那名学生吧?你的稿子是我退的,我们不接收本科生的论文。 果不其然少年嗓音冷静却不依不饶。 之前没有这个规定。柳秋平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无用的争执上,他的声音有些绷不住火了:你跟我争也没什么办法,你觉得一个本科生独立完成论文的可能性有多大?研究生能完成一份综述已经算是不错的成果了。 我能完成。 柳秋平被少年平稳的答案气笑了,他撂下一句气话:你不信服我的评价要不找杨老先生?问问杨老先生你有没有资格发论文,我到时端茶倒水给你赔罪。 他这话当然是开玩笑的,杨老先生是华国物理学界的泰斗了,怎么可能会理会一个本科生,谁知他听到少年回了句好的。 不会真能找到杨老先生吧? 柳秋平打住了自己这个奇怪的念头,但今天这个少年的确和其他退稿者不同,完全没有面对他的战战兢兢,尽管言语客气他总感觉对方在心里说他傻逼。 另一边宋醉挂了电话吐出傻逼两个字,他感觉自己控制了三年的脾气有逐步增长的趋势,他归结为近亭亭黑。 他在备忘录上翻出了杨老先生的邮箱,虽然对方说欢迎请教但他不好意思耽误老先生的时间,并且他也没什么可请教的。 他喜欢靠自己解决物理学习上的困扰,可能一个证明要连续思考三天,但这就是物理的魅力,令人沉浸在理论的世界,那是一个混沌不明却纯白的世界。 他试探性地把论文发了过去,半句不提同编辑发生的争执,只是询问能否有资格在《物理学报》上发表。 杨老先生结束了研讨会,回到实验室看到宋醉发来的邮件,他看到最后一句话摇了摇头,这是投论文被拒了呢。 他带的博士生被拒稿也是常有的事,估计是少年面子薄没经历过多少事儿,碰到退稿手足无措。 他干涉不了杂志社的决定,只能帮着看看论文有什么改进的空间,他戴上老花眼镜点开了论文。 杨老先生这辈子见过的科研突破太多了,看普通论文没什么波动,但这篇论文令他惊讶了一下。 论文内容是对旧观点的部分推翻补充,不算什么石破天惊的成果,可大到论述证明小到格式标点没有一丝一毫的错误,像是精心打磨的艺术品。 上国内核心的确是够了。 他反应过来少年这是找他做主呢,他看着屏幕上的论文哑然失笑,找上门他自然不好视而不见,他让助手拨通了《物理学报》主编的电话。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