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到底,也是在为他着想。 她知道,他这么多年一直在病榻之上,心中最牵挂的,就是自己的父亲,还有自己的女儿。 如今他身体恢复了,自然是想要去看看的。 顾项明沉了一口气,将柳蕴玉抱得更紧了些,“嗯,我们找时间,都去瞧瞧。” 柳蕴玉鼻子有些发酸,点点头,“嗯!去瞧瞧!” ******** 自打上次在清凉殿中,得知白浅月和白忠的祖辈长久居住于通州之后。 王诗韵便一直在打探通州的事情,但是奈何,那通州的事情,就像是蒙上了一层面纱一般,她找了许多人打听,但是得到的消息都有些模糊。 不是这里对不上,就是那里对不上。 要不然,就是打听了一圈下来,发现,最开始得知的消息,是假的! “你也别太急了,慢慢地问,总是能够问出些端倪来的。”厉玄墨看着王诗韵一脸焦急的样子,心里就有些说不上的不畅快。 像是,他一点也不想她这般焦急一般。 但是王诗韵却摇头:“不行,不能拖了。再拖下去,只怕什么线索都没有了。” “怎么会呢?白忠和白浅月不都在宫中,哪里都不能去么?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厉玄墨不解。 王诗韵咬了咬牙:“就是因为他们两个一直都关在宫中,所以我才担心的!” 白忠是什么样的人物? 他心思细腻,城府极深。 肯定早就有了安排,当他身陷困境之时,肯定有外面的人,将他的一些线索和证据全都销毁了,不能让人查到。 因为,他没有办法联系外界,那么,他外界的那些属下,自然就会想办法销毁证据,不让白忠做的那些腌臜事儿暴露出来。 不然,那才是叫白忠根本没有了可以翻身的可能。 但是,厉玄墨却觉得是王诗韵想多了:“不会吧?白忠有你说的这样厉害?我觉得他倒是不像呢!” 王诗韵沉了一口气,她虽然没有什么证据,但是,她心里就是这样觉得的。 或许是第六感吧。 又或者,是当初他们一开始找到的线索就与通州有关,而《通州县志》里面的记载又全然不利于顾泰清大人。 当时王诗韵就在想,若是顾泰清大人也倒了。 那么,过去的四大辅政大臣也便只剩下了白忠一个。 那个时候,白忠就真真正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白忠一开始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知府,如今权势名利可都只有一步之遥! 王诗韵决不相信这样的人,没有什么心计!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厉玄墨有些担心,“若是他当着如同你说的一般,早就筹谋好了一切的话,又怎么可能让你我查到他的线索?” 王诗韵点头:“所以啊,若是真的想要找到白忠的罪证,就必须亲自去一趟通州。在这京城里打听,到底还是差了一些。” 厉玄墨一听王诗韵这话,心里头就有些隐隐的担心,“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诗韵将手上的东西收拾好,“我已经向吏部尚书大人告了假,说是家中有急事要回去一段时间。” 王诗韵这几个月的时间里,在吏部表现得很好。 吏部尚书十分赏识她。 所以,她这样一说了,吏部尚书便即刻就答应了。 王诗韵:“所以,我决定明天就出去,自己亲自去一趟通州。” “不行!” 王诗韵这话音才刚落,厉玄墨就立马大呵一声,“你一个女孩子,去什么通州!不许去!本王不许你去!” 王诗韵瞧见厉玄墨摆王爷架子,心里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 她一开始见着他的时候,他就是这样摆王爷架子。 她那个时候,就不将他的王爷架子放在眼中,更何况是现在。 所以,王诗韵根本就不理他,站起来,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我就是和你说一声,我什么都安排好了,明天就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