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失悔已经晚了,他只能尽力去找。 那么假设这位访客是熟人,她会是古春晓的哪个“朋友”? 因为这个长脖子一直在绕弯子,余亦勤问她问题,她回的也全是问题,藏头露尾的感觉十分明显,余亦勤姑且认为是她怕自己认出她来。 可如果真这么谨小慎微,虚与委蛇,在自己问她春晓在哪的时候,她就不该直接承认,而该统一作风,继续否认,或者提出告知的条件。 她的言行前后矛盾,逻辑也有点乱,不太像什么老实的妖鬼,要是照着她的节奏来,余亦勤估计半天都听不到一句真话,所以他突然真假互掺地瞎扯了一句,意在打乱她的思路。 如果这怪物跟古春晓熟悉,那她一定知道,秃鹫的室友不仅不叫小代,还是一个不能替她背锅的普通女孩。 这种前提下,怪物要是还想隐藏自己,最傻也该问一句“小代是谁”,好把嫌疑转移到秃鹫的其他非人朋友里去。 可让余亦勤没想到的是,她居然似是而非地承认了。这足以说明她知道的东西其实不多,不过反推过来,古春晓的熟人圈大概率是可信的。 再有就是那句“眼睛尖”,余亦勤从这句话里屏蔽了自己,瞬间想道:难道古春晓是因为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所以才失踪的吗? 那这个范围可能就大了,任何一伙藏匿在城市阴影里的势力都有可能,包括梅半里的那个…… 不等余亦勤想完这句,“古春晓”的头已经高速地绕着他飞了半圈。 它越贴越近,口中夸张地大笑,那架势很明显,她连绳子都省了,打算用脖子给余亦勤来个五花大绑。 余亦勤不可能站在这里等她来捆,膝盖屈起就准备闪开,只是他没能跳起来,因为他的腿脚上已经缠满了肤色的细线,它们杂乱交织,像一摊会胶泥一样将他粘在了原地,蠕动的效果有点令人反胃。 不过座山雕的大哥扛得住这个,他朝左边歪了下身体,做了个发力拔出右腿的动作。 只是这脖子黏性巨大,他拉不动腿,上面的头又速度塞火。箭似的飞完了一圈,绷直的线下一瞬就能勒到余亦勤的两臂。 余亦勤顾得了头顾不了尾,只能放下脚上的自由,猛地蹲下去,和那一圈骤然收紧的细线险险擦过。 线圈没能勒住他的人,倒是卡住了他的一小撮因为蹲下太快而飘起来的头发,余亦勤感觉头上传来了一点拉扯感,不过很快就消失了,因为线像锋利的剪刀一样,利落地切断了他的头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