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画面。照片里的潘岳孤身一人,只拉着一只银色行李箱。 夏冰洋掩着嘴唇想了想:“我让你查的那块木屑,查的怎么样?” 郎西西挠脑袋:“夏队,那是块再常见不过的刷了漆的榆木了,而且面积过小,实在难分辨出形态。” 夏冰洋也很清楚那块木屑难查出整体,所以并不难为她,拍拍她的脑袋,道:“你慢慢查,不催你。” 说着,他站了起来,目光在娄月和任尔东之间转了一圈,道:“东子跟我去疗养院。” 他本来是打算叫上娄月的,但一对上娄月那双似乎已经看穿了一切的眼睛,他就有点肝儿颤。 在车上,任尔东坐在副驾驶,对着驾驶台上那盆扭腰的向日葵练拳击:“我真没想到,你们家纪医生以前竟然和闵局是同学,早知道有这层关系,你应该和闵局搞好关系啊,没准儿现在的支队长就不是党灏了。” 夏冰洋不耐烦地瞪过去:“那是谁?是你?” 任尔东瞅他一眼:“我对象跟闵局又不是老同学。” 自打发现纪征的手机号打不通开始,夏冰洋就焦心忧虑,惶惶终日,更是听不得别人跟他提纪征,他整个人徘徊在亦静亦怒的边缘,像是疯狗一样张嘴乱咬人。他必须通过这种方式来掩盖心里的慌张,否则他一旦安静下来就会想到纪征,想到和纪征失联后的万种可能性,那样他会疯掉。任尔东不知内情,不理解他,只当他和纪征分开了几天就魂不守舍情绪失常,还取笑他中了纪征的邪。 他现在又被夏冰洋咬了一口,照例不跟夏冰洋计较,继续跟向日葵练拳击。他自娱自乐打了一套拳后,目的地到了。 夏冰洋把车停在方便倒车的山路路口,打算步行走完剩下百米的路程。 岳岚疗养院建设的很好,绿树青山间浮现连绵的屋宇,像仙踪野迹。铁栅大门两旁建有保安室,夏冰洋亮过证件,指了其中一个保安带路。保安领着他们穿过绿荫如靛的甬道,到了一栋外墙被粉刷为雪白色的六层小楼里,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医生等在大堂,看到夏冰洋和任尔东就迎了上去。 “你们好,哪位是刚才和我通话的夏警官?” 夏冰洋看到他身上的白大褂,被那白色扎了眼似的看一眼就移开目光,道:“我。你就是石海城医生?” “是在下,幸会幸会幸会。” 比起精神医生,石医生更像一名商人,和警察打过招呼就要请警察去办公室里喝杯茶。 夏冰洋直言道:“不用了,我们想问问你,9月20号,潘岳回到疗养院都干了些什么。” “潘院长啊,他回来后就在自己办公室待了一会儿就走了。” “他自己一个人走的?” “那当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