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甫抬头望着远处云朵奔腾,心下顿时汹涌澎湃。 夏淑敏站在他身后望着那伟岸身姿,也是心潮暗生。 二人在惬意地赏风景,土圣相张浩宇却在痛苦地煎熬。 黄龙堂主华元亲自坐镇审讯张浩宇,雄心勃勃可见一斑。 张浩宇被扒光了锁在架子上,身上道道血痕…… 华元坐在不远处,斜躺椅子上慢悠悠问:“张浩宇,说吧,也可免去皮肉之苦。否则圣教的刑罚你是知道的,十大酷刑保管让你尝个遍!” “哼,”张浩宇微微睁眼,显得既疲惫又憔悴。 “华……元,你……公报……私仇!” “哈哈,”华元得意大笑,一手撑着脑袋,阴诈地斜眼瞅着华元,“私仇?你果然聪慧,可惜你站错队了,千不该万不该与我为敌,与华家为敌!” 张浩宇望着桌上那封信笺,气得咬牙切齿。 “你……你们华家……是大盗窃国!圣教……早被你们这些蛀虫掏空了!” 华元冷笑不语,起身仇视着张浩宇,猛抬手臂。 两边狱卒抬着红彤彤的铁锯步步紧逼…… “且慢!”张浩宇拼尽全力疾呼一声。 “哈哈,”华元一挥手,众人纷纷退去,唯有执笔记录的小吏坐着未动。 华元招招手,小吏忙捧来一张纸。 “这是你的供词,你只需签字画押,别的事不用你管。事成之后,我保管你依旧做你的圣相。如果到时候你愿意辞职归乡,本堂主也可成全你。怎么样?” 张浩宇抬眼瞥了一眼供词,陡然看到“系上官甫面授机宜”八个字,不禁虎躯一震。 “哈哈,”他抬头大笑,不屑地望着华元,“原来你们想冤枉……上尊。即便我画了押,凭你们……能拿下上尊吗?” “这就不用你管了,只要你画押,其余的事本堂主自有分寸。签是不签?” 张浩宇摇摇头,有气无力说:“这件事……与他无关。我是……前教主王世浊……徒孙,一切都是……我主使。” 华元一把扣住张浩宇脖子,恶狠狠说:“王世浊的事我没有兴趣听,我只问你一句:你是签还是不签?” 张浩宇斜望着红得发黑的铁锯,身躯阵阵发抖,只觉寒气止不住从脚底窜上头顶。 “好啊!我签可以,但是你们得……放了玉玲珑。” 华元喜笑颜开,不假思索便满口答应。 张浩宇挣扎着抬起头,直视着华元:“我要……亲眼看着她……离开神龙教教!” 华元顿时陷入了沉默,玉玲珑刺杀圣尊华远平这件事举教皆知,岂能说放就放?何况四大分堂高手都在总教,即便华元想放了玉玲珑,四大分堂也绝不会答应。 如果因为这件事与四大分堂闹翻,将来对付上官甫便少了一大助力,多了许多变数。 华元心里清楚,眼下是三分天下:华家派、上尊派和地方派。华家派无疑实力最强,地方派其次,上尊派最弱。 但如果让地方派与上尊派联手,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华元既不敢得罪地方派,又不愿意失去栽赃上官甫的绝佳机会,他左右为难,一时难以决断。 张浩宇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华堂主……考虑得如何?” 华元咬牙攥爪,眼冒凶光:“好!本堂主就答应你!”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