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康尴尬的笑了下,“师兄说笑了。” “同样的书,战场相遇,就看谁棋高一着。” 杨康点了点头,“是,师兄,师弟受教了!” 他这些日子,深刻的被姜晨的黑心震惊到了,性子沉稳了不少。 姜晨将武穆遗书放在桌上,袖间又拿出几本书,似笑非笑,“但是,也应做好戎马一生准备。” 杨康哼了一声,“莫非师兄以为我与父王还斗不过蒙古那群蛮夷之人?” 姜晨将几本书整理好了递给他。 第一本上明晃晃写着帝王心术。杨康咧了咧嘴,笑道,“这就是师兄害我的招?” 他又道,“马上要打仗了,那皇帝正依靠我父王之力,别说风声,就算我拿了这本书明晃晃的从他面前走一遭,他也不敢多言。” 姜晨也笑了,“……师弟想多了。但能如此举一反三,堪为聪慧。” 这是他头一次叫杨康师弟,还笑着夸了人,杨康听他语气诚挚,面上不由露出几分得色,“那是自然!”他也懒得在欧阳克面前做什么掩饰,反正最后都是要被他看出来。 这个人腿废了,眼睛倒是尖的不行。他与父王争辩一会,他能看出来;遇到丘处机,也能看出来。明明在王府门都不出,偏偏就能猜到他今日都干了什么。 杨康头一次遇到这种状况,感叹一句有这样的敌人太过可怕。第二第三次,就已面不改色了。 再者欧阳克乃是西域之人,他与欧阳克相处,全然也不用去战战兢兢的考虑南宋或大金的仇怨,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而不像对着父王,要忧心他会不会怀疑自己记挂南宋,对着丘处机,又不得不听他将血缘大义啰嗦来啰嗦去。 听姜晨今日不再多讲了,杨康还有些遗憾,但也没多说什么,武穆遗书到手了,他心情愉悦的离开了。 姜晨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一时沉默。 利用他姜晨会不会心里不安?只能说,不安的话,就不是姜晨了。 白风端了茶水从门外进来,“少主,庄主有消息了。” 姜晨端起茶杯的手一顿。 白风继续道,“他似乎已经拿到九阴真经了。” “……似乎?” “并非完整的。” 姜晨点了点头。想想都觉得郭靖不会这么轻易将真经交出来。 “还有……”白风迟疑了一瞬,还是道,“庄主受伤了。” 姜晨眉头一蹙,“原因。” 白风脸色苍白,“……尚不清楚。只是听说,是与洪七公打的。” 姜晨缓缓站了起来,将折扇别在腰间。“备马。”原来欧阳锋是没有受伤的,为何现在却受了伤。是哪里不对?姜晨心中暗自蹙眉,按下轮椅左轮上的机关,将轮椅折叠的木盒抱好。 白风颇为担忧的望着他的腿,那样严重的伤势,如今就站起来,真的不要紧吗?“少主……” 姜晨抬起了头。 白风与他的眼神相对,咬唇道,“是,少主。”他的决定,向来都不容人质疑。 如果可以,她宁愿少主依旧是从前风花雪月的风流性子,而不是如今,用一个眼神,就能让人心跌落深渊的冷酷阴郁。 他身上的杀气,是这般沉重。 可笑他们以为少主是好相处的人,白风几人难得能留在他身边的人才知道,他不做掩饰的模样,多么叫人害怕。 他们一边觉得这是少主的信任,一边又有些惧怕现在的他。 一个阴晴不定还掌握着奴仆性命的主子,如何不叫人惧怕。 目前而言,完颜洪烈必想继续留着他。 他想了想,提笔留字。提起内劲与白风几人在后巷汇合。 几匹马一路绝尘而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