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听说清和二伯老来得女,七童回去庆祝了。” 姜晨便扫了花清和一眼。 花清和意会,“堂妹出生,清和本应回去。” “陆叔叔在,不能离开。” “我不是,我没有,与我无关呐。”陆小凤道,“七童不在那我自然离开了。就算我留在小筑,又不会惹出事,七童都走得很放心……”你个小孩子还提心吊胆什么。 话音未落,小筑旁边的客栈轰一声巨响。 一根巨大的圆木从客栈二楼砸下来。 姜晨略微蹙眉,一剑过去,飞来的木桩四分五裂。 “陆小凤!”一声怒喝。 木屑飞扬散去,一个高大的人影露了出来。 一看,有几百斤的人肉大墙,他有着古铜色的皮肤,肌肉虬结,看着极有力量。脸上蒙着一圈破旧的黑布,可以看到,是他没了眼睛之后的凹陷。此人走来之时,盲目一掌拍过身边之物,小筑门前的花藤架飞的四分五裂,连花清和也忍不住微微皱眉了。 “陆小凤是谁!滚来受死!” 花清和闻言忍不住仰头看了陆小凤一眼,其实爹爹留下他一人,才是不放心的吧? 姜晨略一偏头,也投来一眼:冷漠。还记得你刚刚说了什么? 陆小凤:我说了什么?我什么都没说。 无人应答,来人愈发暴躁,额角青筋暴起,飞起几脚,门口的花盆哐啷一声声碎裂。灰色的泥土与残败花瓣散落,原本干净整洁的院子顿时一片狼藉。 他似乎还不解气,走了几大步,搬起门口牌楼角的石狮子,鼓足了气力朝院子砸下来。 落地声响未曾听到,反闻得一阵劲风翁然之声。 不及躲开,石狮已至胸前,带着巨大的人影,砸出了小筑五丈有余。 街上青石板的地面,出现了一个巨坑。巨大的人影躺在地上,擦了擦嘴角的血,也不顾被砸断的肋骨,一手掀开石狮又站了起来。 听到那花香弥漫之处,一句淡漠无比的话,“……够了吗?” “陆小凤?”那人一手提着石狮,此刻的阴影落下来,简直如同一个小山一般,阴冷着脸对着院子瓮声瓮气问道,“你是陆小凤?” 眼见着继续置之不理,这座充满了花香的小筑说不得就要沾血了,陆小凤叹了口气,终于开口了,“陆小凤在此。” “敢问阁下,有何贵干?” “江沙曼,可还记得!” 江沙曼……陆夫人…… 陆小凤的脸色灰败下来。他们曾经有多么快乐,如今就有多么痛苦。 他们好不容易离开了痛苦,为何如今,却还有人希望他们想起。 为何还有人总是步步经营着想利用这可怜的姑娘,利用她,来对付他。 沙曼,恐怕她,早已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最后,才选择离开了。 临走时,她说,“你是翱翔九天的凤凰,本不该被儿女情长所拘束,人生能有一段和你在一起度过的日子,我已很开心了。” 陆小凤就再也没见过她了。 这也正是他在江南酒馆喝了大半月酒,最后落脚于此的原因。 “记得。” “她已死了。” 陆小凤张了张口,“……谁干的?” “是你!”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