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负责,不过作为厂长,厂里的大大小小的事情,是必须负总责的。 沈冰月对胖子说道:“如果追究责任,要是真得会判刑,你作为分管设备的副厂长,和封国栋这个厂长都是不可能免责的,历来安全事故都是备受重视的,所以,现在一方面要搞清楚责任的划分问题,请个懂这方面法律的专业人士来应对,另一方面,还是要得到家属的谅解,无论赔多少钱,只要他们可以松口,继续谈!哪怕我们自己掏腰包呢!” 在封国栋早上从医院醒来的时候,见到的是在医院陪着的封三叔,没看到沈冰月的身影,他下意识有些无来由的失落感。 封三叔连忙扶着封国栋靠在病床上,亲热地问:“醒了?要喝点粥嘛!叔给你舀点。” 封国栋有些心不在焉的应了声,张了张嘴:“冰月呢?叔你什么时候来得?” 封三叔给封国栋递上热毛巾。 封国栋擦了擦脸,接过米粥喝了口。 封三叔坐在板凳上,才开口道:“昨晚半晚上我就过来了,国良说冰月到厂里去了,交代家里人过来照顾你,你也别太着急,国良让我告诉你,虽然现在家属还不同意,非要告我们,但说是冰月要亲自出面处理这个问题,让你别担心。她也算是挂名的宣传科的员工,也说得过去。” 封国栋这时候,才有些懊恼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妻子不见了,是嫌弃自己了? 潜意思里,封国栋可能仍旧是自卑的,他总是把最好的一面展现给沈冰月,自然是想让她知道,自己也是优秀的,是足以匹配妻子的存在,所以在这个时候,他有些不自信!怕被嫌弃。 封国栋想问问具体情况,但封三叔说不清楚,想出院,封三叔也拦着:“你现在到厂里也没有用,再说了,清净不了多久,马上公安就会来问询的,别着急,着急也没有用。” 封国栋只好重新躺下来,看着被捆的结结实实的腿,懊恼着自己怎么这么没用。 不过沈冰月在厂里,想去看吊机的时候,被公安拦了下来,“这里已经暂时查封了,你不能进去!” 好在公社也来了人,是沈冰月在公社时候的同事吕伟,现在已经是公社的副主任,分管治安。 吕伟见是沈冰月,招呼了声,只允许沈冰月一个人进来。 几个技术人员正在核查情况,吕伟介绍道:“已经搞清楚情况了,吊机的升降杆螺丝的问题,这是直接导致事故的原因,这样的情况,如果事前认真检查过,是可以避免事故发生的。” 吕伟见沈冰月神情凝重,又无力的安慰着:“不行,做做家属的工作,要是赔偿到位,也许能获得谅解的,对定责有一定的好处。” 沈冰月已经从极度慌张的状态中挣扎出来,因为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惶惶不安,而是想办法解决眼前的困境。 吕伟带着沈冰月详细的解释了一下具体的原因,沈冰月谢过吕伟后,去见了见设备科的科长。 虽然设备科的科长已经被控制,但这是厂里的事故,人仍旧在厂里,沈冰月对公安说道:“我是厂里负责处理这件事的员工,我要见一下设备科的科长了解一下情况。” 胖子跟着,沈冰月如此说也没什么不可以,因为这本就是个集体企业,因为宣传的需要,沈冰月这个擅长绘画的自然是拉进来当了个宣传科的挂名员工,负责宣传图刊的设计,这本来是挂名的,但现在用来当员工,也是能说得过去的。 沈冰月和胖子见了设备科的科长。 这是从省城专门挖过来的科长,今年50岁,是个经验丰富的国营厂干了三十多年设备检修科的人,能挖过来,自然是掏了不少钱的。 设备科科长姚志愿信誓旦旦地保证:“我带着小李亲自检查的,当时好好地,这种外来的设备,肯定是要细致的检查的,检查记录我这里都有的。” 姚志愿翻出检验记录,沈冰月细致的看了看,其中一项引起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