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眼前阵阵发黑,身体也不住地发软,踉跄得几欲摔倒。男人不耐烦地呵斥他一番,拎着他的后领就走,也不管沈容被勒得脸色发青。 很快男人就和另外几个人会和了,这些人都一身黑衣,蒙着脸看不出模样,身上皆有股令人胆寒的煞气。 “抓到了一个,当人质应该够了。”男人把沈容往众人面前一推。 几人中有一个气势最盛的,其他人都以他为首,应该是他们的头领,他问道:“就一个?”声音中饱含不悦。 男人颇有些诚惶诚恐地答:“咱们的动静太大,现在这里面的警察大多都有防备了,而且警察都有配枪,实在不好抓。我记得最近有几个记者在这儿采访,想着他们肯定比较好控制,废了好大劲才找到一个,但时间有限,实在来不及抓更多人了。” 头领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没用的东西,赶紧按计划行事。” 沈容像傀儡一般任由他们摆布,麻木地被他们带着走。今晚发生的一切带出了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沈容此刻满心绝望,大脑里也一片混乱,甚至忘了反抗。 他浑浑噩噩地被人推搡着,手腕被勒得青紫也浑然不觉,不知过了多久,一束强光刺得他难受地闭起眼睛,同时也稍微拉回了他的神智。 沈容眯着眼睛打量周围,将当前的情况都收入眼底。 此时他正被匪徒挟持着躲在一间狭小的屋子里,外面是大批的警察,监狱内的气氛如同一张拉满的弓弦,紧张又危险。 这群匪徒中的首领站在他背后,一只手卡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持枪抵着他的太阳穴,把他当做人肉筹码来与对面越来越多的警察谈判。 那匪徒十分狡猾,俯**体,整个人都藏在他背后,以防狙击手的枪子。但这样一来,他的身体就紧紧贴着沈容的,粗重炽热的呼吸全喷洒在他的后颈,沈容觉得他的腺体都好像要被灼伤了。 脑袋上的枪,身后的亡命之徒以及这水深火热的处境,所有的一切都让沈容害怕得浑身发抖,omega的本能更是在催促他向身后这个人臣服、求饶。沈容的掌心被他自己掐得血淋淋的,他全凭意志力才强提了一口气,不至于立刻瘫软在地上。 可脖颈后的腺体已经热到发疼,他甚至觉得先前用抑制剂压住的信息素都要沸腾起来了。 感受到信息素的躁动后,沈容心中一凉,拼了命地催促自己冷静下来。他用力地深呼吸,生怕自己会因应激反应而发情。 我想活下去,我一定要活下去…… 沈容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些人与事,疏离的父亲,早逝的母亲,十年前那场颠覆他的家庭与生活的绑架,他所热爱的事业,还有越来越让他失望的婚姻……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