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好门后,温珩特意下楼去与酒家嘱咐了岱云盈之事,这才自酒楼中出来,没想到刚出来,还没等往石卓处去,便被两个人拦了住。 接着在两人身后,出现的是一个身着红袍之人,他拉下帽兜,露处一张有些苍老的脸。可他容貌虽然苍老,眼神却精干得狠。 “祈王,请上车。”来人讲。 “向公公。”温珩一顿:“您怎么来了?” 温珩这处位置是临时找的,向倾阳竟能这么快就找过来,看来厂卫的线报真是不可小觑。 “祈王,闲话少说,”向倾阳似乎并不想解释他在这京城中手眼通天的本领,“快随老奴进宫去。” 温珩本能的预感不好,却不敢问出口,只道:“我现在去不了,我要去找人。” “圣上叫你去你有什么去不了!”向倾阳急了。 “人命关天,恕难从命。”温珩答。 向倾阳憋了一肚子的气,可他并不想在此时开罪温珩,于是向倾阳好言相劝道:“老奴知道,祈王是想找归监正。” 温珩点了点头。 “但祈王也应该知道,老奴请祈王入宫,是为了什么吧。”向倾阳的语气中,带了七分的威胁,三分的诱惑,以及百分百的不容拒绝。 “知道。”温珩的声调不高,但并未影响他的回答。 “既然知道为何还不快随老奴入宫?”向倾阳责问道,“顾将军已经在禁中等候了。”他们都在等着,迎立新君。 “向公公,时间紧急,还望放我离开。”可温珩不为所动。 “祈王还不知道吧?已经有人将圣上之安排泄露出来了!此事已经为仇侍郎与石将军所知,圣上选择顾将军作为辅政之臣,石、仇二人恐怕现在就要孤注一掷!他们绑走归监正,不就是为了要拖住您吗?仇侍郎与石将军在朝中党羽甚多,连圣上都难以撼动一二,祈王您如何能要的回人?” “我……见机行事。”所谓见机行事,就是没有把握,也没有办法。 没有把握也没有办法还这样坚决,向倾阳觉得温珩实在是不可理喻。但景承帝待他恩重如山,他今天必须要带温珩回去,想到这,向倾阳挤出了几滴泪来,意图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祈王,您还记得吗,您五岁那年,大病初愈,当时还是宣王的圣上在后花园看到了您,您小脸蜡黄,身子骨瘦弱不堪,圣上心疼您,才特意请旨着您建府出宫啊!” 温珩记得,五岁到七岁那两年,是温珩过去记忆中仅存的悠闲时光。可两年后景承皇帝登基,温璃被废,没了去处,就来夺了温珩的住处,匾额一摘,祈王府摇身一变变成了简王府,而温珩,也从这王府的主人,变成了寄居在此的客人,被赶到了山间偏僻的荫堂里。 “祈王殿下,您是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