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邻,朕有一件事,非你不可。”温珩道。 “陛下命令臣下便可。”归雁徊道。 “说之前,朕给你看一样东西。”温珩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件,递给归雁徊,“看看。”温珩说。 归雁徊有些狐疑地接过信件,打开来看,上面并没有名头。 “陛下?”归雁徊粗略地扫了几眼,不禁抬头问温珩:“这信是谁写的?” “若邻记不记得,当初被你诬陷的那个成国公温浚?”温珩道。 归雁徊怎么可能忘掉,自从那夜景承皇帝家宴之后,归雁徊就再也没有见过温浚,但是仅仅从那一次见面,归雁徊就知道这个温浚绝对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作为在京城中的质子,温浚从来没有过半点行事有差池之处,可那并不代表他就甘心一辈子做个闲散公侯。温珩起兵之后,为了对抗世家所支持的文官势力,大肆扶持温姓宗室子孙,这是浑浑噩噩了两代温姓子孙的机会,也是温浚的机会。 这封信,就是温浚的投诚信。 而这信中所写的事情,就是温浚的见面礼。 “陛下,你认为成国公所说的事情可靠吗?”归雁徊问。 “很有可能。”温珩道:“万首辅身死新政后,现在朝廷推新政是违抗世家,罢新政是民心尽失。世家已经不将他们的重心放在仇贞良和邢瑞身上了。如果这时候我们北上,他们的确无力还击。” “所以仇贞良和邢瑞在密谋与和硕交好,以献上十六州为酬礼获得和硕支持,同和硕共同南下,即使这信中所说不是真的,可将来随着陛下势大,也极有可能发展到此种情况。”归雁徊低声道。 这是一个饮鸩止渴糟糕透顶的计策,大燕虽沃野千里,但丢了十六州,江夏平原以北再无天堑,和硕在十六州虎视眈眈,将来大燕必定只能苟活于江东一禺。 可这又实在是一个阴险至极的计策,温珩虽然现在势如破竹,但毕竟根基不稳。只要朝廷能够获得和硕支持,两侧夹击,其势危矣! “陛下打算怎么做?”归雁徊问。 “这时候更不能退居江南。”温珩道:“和硕再如何势大,毕竟只是协助,只要能够在和硕南下之前先行攻占燕京,和硕必然退兵。所以若邻……” 温珩说着抓住归雁徊的手,他望向归雁徊的眼睛中有熠熠光彩,仿佛天边繁星:“朕想派使节出使和硕,拖延时间,可这人选想来想去除了若邻,朕一个都放心不下。” 听到要出使和硕,归雁徊全身都震住了。 “怎么?若邻不愿意?”温珩柔声问,“若是若邻不愿意,朕再换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