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个p的印象啊啊啊! 纪沧海是如何做到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种又真又假的事的! 要不是唯物主义坚定地在他脑袋上敲木鱼,他都快怀疑自己因车祸穿越到平行时空了啊! “我……我不记得了……”凌云帆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支吾半天,憋出这句。 “没关系。”纪沧海轻声,好似在说给自己听,“反正我把你找到了。” “那你……那你……”当下情况太过扑朔迷离,把凌云帆整不会了,一个你字磕巴了半天,蹦出一句,“你从国外赶回来,公司的事,不要紧吗?” 问完后,凌云帆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疯,怎么还顺着纪沧海胡编的事问起来了。 纪沧海听完,轻轻笑出声,然后说:“已经不要紧了,工作都交接完了。” 凌云帆:“那就好。” 纪沧海:“你闭眼休息一下,马上就到家了。” 凌云帆:“……嗯。” 他突然感到好奇,纪沧海口中的家,会是什么模样。 第10章 无处安放男友力 纪沧海驱车驶入一处高档公寓小区,把车停进车库。 两人下车后,纪沧海忍不住盯着凌云帆贴了纱布的膝盖看。 凌云帆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连忙说:“真不疼,你前面走,我跟着。” 纪沧海将手递到凌云帆眼前:“不给抱的话,至少让我牵着你。” 凌云帆犹豫,但转念一想,牵个手又不会少一块肉,于是握住了纪沧海的手。 纪沧海的手微凉干燥,因手指修长,能轻易将凌云帆的手罩住。 凌云帆的主动让纪沧海情不自禁地勾唇,拉着人往电梯间走去。 电梯直达十一层,这个小区的户型是一梯一户,这显而易见的富贵让凌云帆心情变得复杂,之前涌起的好奇悉数殆尽,取而代之的是疏远和陌生感。 凌云帆局促地跟着纪沧海走进房子,环顾四周,越发觉得奇怪,以至于身心都在抗拒留下。 房子空荡干净整洁,该有的家具电器一样不少,但冰冰冷冷的毫无人间烟火气,一眼望去没有私人物品,像个华丽精美却进门要戴鞋套哪里都不能触摸的样板房。 就这样的地方,也能被称为家? 凌云帆忍不住想起那个他为了还债卖掉的房子。 隔壁住着热情话多的大婶,电视柜上放着凌爸爸每次出差带回的纪念品,墙上挂着凌妈妈亲手绣的十字绣,饭桌铺着一层又一层的隔热桌布,房间门上是凌云帆小时候划的痕迹,书架上左边放着漫画小说杂志右边放着他从小到大的教科书,厨房里有淡淡的油烟味,阳台几盆仙人掌茁壮生长。 这才叫家。 就连雄哥吵吵闹闹的小餐馆,都比这里像家。 “这就是……”凌云帆看向纪沧海,迟疑地问,“我们以前一起住的地方?” 纪沧海料到凌云帆会这么问,回答道:“不常住,只来过两三次,你有自己的家,而我半年前又出国了,你消失的那天,不知为什么,把留在这的东西全带走了。” 乍一听没什么毛病。 不等凌云帆细想,纪沧海从鞋柜里拿出拖鞋,放在地上:“进来吧,别站着了,医生说你要静养。” 等凌云帆换好鞋后,纪沧海拉着人进了主卧,语气温柔地让他在床侧边坐好,倒了杯温开水递进凌云帆手里,然后又是整理床又是找医药箱的,忙碌好一阵,最后问凌云帆:“你靠着床头吧,会觉得头疼眩晕吗?” 谢邀,本来没觉得晕,现在被你这无处安放的男友力砸的有些晕。 “磕到的地方有点疼,没觉得晕。”凌云帆老老实实回答。 纪沧海:“让我看看你的伤。” 他说着,上前半步贴近凌云帆,伸手扶住凌云帆的脑袋,动作轻柔小心地将纱布解开,瞧了一会:“肿得厉害,我给你涂点碘伏吧。” 凌云帆:“好。” 纪沧海拿出医药箱里的棉签,沾上棕褐的碘伏:“可能会有些疼。” 凌云帆:“没事。” 两个字凌云帆说得风轻云淡,但沾满碘伏药水的棉签按住他头上的伤时,尖锐难忍的疼痛令他无意识地伸手扯了纪沧海侧腰的衣服一下。 凌云帆当即意识到不妥,立刻松手,手尴尬地悬空。 纪沧海注意到他的小动作,笑道:“扯吧。” 凌云帆:“别等等把你的衣服扯坏了。”鬼知道你的衣服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