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学弟不再扯着凌云帆的衣服,松开他,“那学长我不打扰你了,那个,希望你别被我的告白影响到心情,比赛我会努力的。” 凌云帆:“一起努力。” 学弟点头,挥挥手,目送凌云帆下楼离开。 等凌云帆的身影消失后,那名学弟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啊,学长,外套没拿……” 可凌云帆早已不见了踪影。 学弟:“算了,下次见面的时候再把外套还给学长吧。” - - 而此时,身着宽大休闲t恤搭随意长裤的容湛刚从菜市场买完菜,往家里走去。 三个月前纪蜚接手了纵横集团的管理,因为他有自己的秘书团队,所以需要容湛忙碌的事情越来越少,直到今日,容湛的周末完全空闲了下来。 这三个月容湛过得如履薄冰,但纪蜚一直没对他出手,所以容湛有时候也会想:纪蜚是不是没有发现他和纪沧海假标记的事,而纪蜚把纪沧海送出国去子公司,仅仅是因为想自己来管理集团总部。 容湛没有住在纪蜚送给他和纪沧海的那套公寓里,而是住在以前与爸妈一起生活的旧家中。 纪蜚不知道这件事,因为他看不起omega,觉得omega掀不起什么波澜,没有特殊缘由,懒得调查容湛。 也是因为知道纪蜚是这样的性子,所以之前纪沧海好几处房产都挂在容湛名下。 容湛现居的小区非常老式,单元楼只有六楼,大门都还是掉漆的绿皮铁门,因为楼层不高甚至没有安装电梯。 容湛拎着菜,走进单元楼,扶着圆柱铁杆的扶手,沿着窄小水泥楼梯一步步往上爬。 当他爬到第三层的时候,突然闻到一股甜甜的暖香。 omega对信息素很敏感,所以容湛立刻分辨出香味并非信息素,而是香水。 他正疑惑这破旧的小区哪来这么高级的香水味,一人急匆匆地楼上走下来,与容湛擦肩而过。 那人穿着宽大的外套,戴着口罩帽子和眼镜,整张脸完全被遮住,只能从长至腰间的头发勉强辨别出她应该是位女性。 在她经过容湛身旁时,香水味的浓郁程度到达顶峰。 她似有急事,慌慌张张地跑下楼,顷刻间不见了身影。 容湛觉得有些疑惑,但没多想,继续爬楼梯,到他住的五楼。 那香水味一直跟随他至门口,容湛轻揉鼻子,心想:这香水味留香挺持久的。 他打开门走进玄关,将手里装菜的袋子放在地上,弯腰去换鞋。 就在这时,容湛注意到地板上躺着一个信封。 容湛是独居,对家里有什么东西了如指掌,所以他一眼就看出那个信封不是他的东西,应该是谁从门缝里塞进来的。 容湛疑惑地捡起信封,本以为是小广告,随手拆开,见里面放着几张照片。 容湛拿出照片,不过看了一眼,刹那间手脚冰冷,当下觉得毛骨悚然,如被人扼住喉咙般感到窒息。 他好一会才想起要呼吸,深深吸了几口气,强忍着害怕,一张张照片看去。 这几张照片都是以偷窥的角度拍的,镜头总被门和墙遮挡小部分,瞧着十分诡异。 但可以看出,拍的都是同一个房间。 房间很高约有三米,四面皆是雪白的墙壁没有一点装饰,南面的墙上有个长宽约一米的窗户,开在临近天花板的位置,常人站立时根本碰不到。 房间里没有床,铺着一张柔软的床垫,床垫上坐着一个身穿蓝白条纹病号服的人。 那人脸色苍白眼眶凹陷黑眼圈极重,已经许久没有打理过的头发凌乱微长,若不是眼神还透着一丝明亮,当真与行尸走肉无异。 虽然照片拍得极模糊,但容湛还是认出了那人是纪沧海。 看完照片,容湛只觉得头晕目眩。 这是什么情况? 纪沧海不是在国外打理着子公司吗? 这是什么地方?又是什么时候拍的? 容湛翻到最后一张照片得到了答案。 最后一张照片的背面写着一行字,因为写字后笔迹的墨水没干照片就被叠了起来,导致那行字很模糊。 容湛只能隐约辨别出七个字:精神病疗养院,救。 所以纪沧海是被纪蜚关起来了吗? 容湛因恐惧身子微微颤抖,他猛地想起四年前纪沧海假装标记他后,纪蜚甩了纪沧海十几个耳光将人关进地下室,并冷冷地丢下一句:“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 残忍无情才是纪蜚的真面目啊,这三个月自己怎么能毫无防备,还天真地觉得纪蜚什么都没发现呢? 容湛心乱如麻,他知道自己得把纪沧海救出来,可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觉得无助又绝望。 等容湛回过神来时,他已经站在了纪苍穹所住的公寓楼下。 因为跑得着急,容湛气喘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