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之后,温廷之未再娶,而庆阳则是出入皆有男子相伴,招摇过市再无顾忌。” “庆阳郡主倒是活出了自我。” “你很是羡慕?” 气氛骤变,叶娉心下一个激灵。 “怎么可能?郡王长得好看又学识渊博,深得我心。” 她身体往后靠,颤着心偎在温御的怀里,心里想的却是太中用了也不好,同样是让人有苦说不出。 …… 戌时三刻,汤冷菜凉。 夫妻二人出了酒楼,坐上马车。 这一顿饭吃了近三十两银子,相当于一个七品官员一年的俸银。叶娉想到还有一顿饭,更是肉疼。 远处歌声依旧,琴声不绝。街上行人不多,往来皆是呼朋唤友的男子,鲜少看到女子或是孩童。 叶娉不无遗憾地想着,古代的夜生活是属于男人的。她现在好歹也算是一个富婆,但除了有限的范围内享受之外,很多事都不可为。 那位庆阳郡主不管人品如何,活得倒是快活。出入皆有男子相伴,可见养了不少的面首,想来个个不仅长得好,且还十分中用。 挺让人羡慕的。 “你们那里,夫妻之间无事时做些什么?”温御突然发问。 叶娉发着愣,回道:“逛街、看戏、钻小树林,大抵都是这些。” “钻小树林?” “…就是找一个无人的僻静之处,最好是树木成荫有遮有拦。花前月下的诉说衷肠,谈谈人生聊聊理想。” 温御若有所思,吩咐车夫调转方向。 叶娉方才还靠着坐,听到他让车夫调头立马坐直。不太确定地眨了眨眼,这个时候他不会是想带自己去钻小树林吧? 话说京中除了各府高墙之内,哪里还有小树林? 还真有。 那片小树林就在通天台后面,守卫森严无令不得入内。叶娉一脸懵地跟着他进去,总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温御牵着她,如入无人之境般穿梭在黑压压的树林中。她的心“扑通”乱跳,不知是害怕,还是因为别的。 树林之中,居然还有石桌石凳。 她坐在其中一个石凳上,而温御就坐在她旁边。抬头是树影重重的天幕,无星无月却有微弱的天光。 一切如梦如幻,极为不真实。 “说吧。”温御开口,低而沉。 说什么? 叶娉哭笑不得。 这煞神今天抽的哪门子的风,居然想和她谈情说爱。 在她发呆时,温御幽深的眼神淡淡睨了过来。当下一个激灵,立马回过神来。煞神开了口,她不得不应。 “最初是我痴缠,那时候郡王是不是很讨厌我?” “并未。” “…那郡王是不是觉得我与众不同,一开始就对我生了兴趣?” “无关紧要之人,我从不在意。” 叶娉真想拍屁股走人,见过不解风情的,就没见过这么不解风情的。她好想骂人,天都聊死了,还想谈情说爱,简直是强人所难。 她低着头,作伤心状。 “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招惹郡王。可是我有什么办法…我喜欢郡王,日夜饱受相思之苦。我也不是真的没脸没皮之人,世人毁我谤我,我也会难过,也会伤心。那时我常常在想,您身份尊贵,是天上的云。我出身低微,比地下的泥还不如,不敢以这等污泥之身,沾染了您的高贵,只求往后能远远看着郡王,便已心满意足…” “如今我得偿所愿,可欢喜?” “喜不自胜。” “好。” 好什么! 这是谈情说爱吗? 这是在审问吧。 “你有何想做之事?” 更像审问了。 叶娉依旧低着头,“能有幸陪在郡王身边,就是我这辈子最想做的事。一辈子专注一件事,足矣。” 所谓的谈情说爱,就只有她一个人在说在谈。这话她自己听着都有些感动,这人应该会满意吧? 温御眼神沉沉,如无尽的黑夜。 这小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