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清远不好意思说,喉间有些堵,知道和亲身经历毕竟不是同一种感受。 结果没想到清远开口是这么一句话,那口气就卡在喉咙间,上不去下不来,憋得慌。 偏生清远还以为抓住了重点,十分陈恳地接着道:其他粥也会些。 斐玉尘摇头失笑道:谁问你粥了,我是问你觉得师尊如何。 很好啊。清远不假思索道。 斐玉尘接着问:那你对师尊是持什么情感? 就像父亲一样。清远思索了会道。 同话本子上的父亲一样,不言苟笑,有威望,默默付出。 咳咳。这回答直接将斐玉尘给呛住,卡在喉咙的气直接就咳了出来。他低头奇怪地看了清远一眼,重复道:像父亲? 清远点头:用民间的话来说可不就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么? 斐玉尘像是见鬼了一样张大了嘴,十分震惊,想不明白怎么剧情崩坏到这个地步。 还没等缓和过来又见清远抬头怪异地看了他一眼,别扭道:当然,师兄不一样。 斐玉尘:??? 眼见斐玉尘神色怪异,清远赶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对师尊的看法,师兄可以不必套用在自己身上。 斐玉尘闻言尴尬一笑,扯了几句别的将话题给带过。 而院里的君墨白自斐玉尘上楼后,视线就不自觉地往二楼瞟。 大爷只当没看到,一口接一口地喝茶。 过了一会,斐玉尘还没从清远房间出来。君墨白有些坐不住,视线上瞟的次数越发的频繁。 虽说早上看到斐玉尘反应后,心里踏实了许多,但 思绪被开门声打断,抬起头就见斐玉尘做贼似的从清远房里猫了出来。 视线对上,斐玉尘脑海里直接蹦出清远那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再想想自己对君墨白的想法,十分羞耻地扭过头大步回了房间。 君墨白见此自是坐不住,同大爷说了句,直接就上了楼。 眼见院里就剩自己,大爷抬手拿过一旁的蒲扇摇了摇,愉快地哼起了歌。 山村小曲,是独特的曲调。 君墨白进屋后,斐玉尘抬头盯着君墨白,脑子里不断滚着那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越看表情越奇怪。 和清远谈了什么?怎么脸色这么差?君墨白抬手贴了贴他的额头问。 斐玉尘赶忙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君墨白的手。 手背上的温度抽离,这是第一次斐玉尘拒绝他的靠近,因而君墨白顿了顿,僵着将手收了回来。 气氛属实有些尴尬,君墨白不明白早上还好好一个人,这还没到中午态度就来了个大反转。 因而有心想去问问清远刚刚这点时间他们都聊了什么,还没等挪开脚步,就听斐玉尘尴尬地低声道:没聊什么,就是问问师弟对于师尊的看法。 君墨白哦。了声等解释。 斐玉尘抬手揉了揉鼻子更加小声道:他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说罢小心地抬眼瞥了君墨白一眼,然后快速低下头。 君墨白:或许应该把清远送走。 大火将天边的云霞染成了红色,赵晨的书房被烧了个七七八八。好在赵晨这人多疑,书房周边除了几颗晚梅,不见其他建筑草木。 因而只烧了间书房,没有祸及其他。 大火灭后,新上任的掌门领着堂主长老盯着灰烬不知在想些什么。 外围救火的弟子们,白衣被熏成了灰色,一个个低着头不敢说话。 过了许久,才听新掌门道:天干地燥,这几日多注意注意,可别又走水了。轻飘飘一句话直接将这事盖了章。 领头大弟子往前走了一步,躬身点头称是。 到了夜里,十多人聚在赵晨卧房,灯火一亮,仔细看正是那新掌门和众堂主长老。 赵晨的卧房很大,分里中外三间。 最外间用来处理平日里不是太重要的事,中间一间隔出一块置了书架书桌,没去书房时就在这看书写字,最里间则是卧房,除了一张檀木床便没其他东西,很是朴素。 十多人围坐在外间,个个皱着眉头不说话。 过了许久,许是气氛过于压抑,赵钦之开口道:书房毁了,东西没了,这事怎么办? 这还能怎么办?东西没了,希望也就没了,照我说该如何就如何。开口应声的是个灰衣青年,生得人高马大,满脸络腮胡,瞧着不像是修仙之人,倒像是个杀猪大汉。 话音才落,一根玉笛直接横在他身前,他扭过头看了拿笛之人一眼,嗤笑道:怎么,你还真当自己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