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宁浅立刻拒绝,但猛地,回过神来,“所以这么晚了你还没回家?” 电话那头憨憨地笑了一下,“你一直不接电话,我怕你会来咖啡店,就一直坐着等到人打烊。” 后面他再絮絮叨叨说什么,宁浅已经听不进去了。 鼻子在那一刻有点发酸,甚至有点想哭。 到底是多傻的男人,才会干出这种事啊。 “陈礼,你不用为我做这么多。”宁浅强忍着鼻酸,轻声道。 那头却提高了音量,“不付出怎么追到我女神,你快休息吧,知道你没事我就安心了,明早见。” “嗯。”挂断电话的时候,她没再说残忍的话,因为,真的不忍心。 …… 翌日,宁浅睡到自来醒,睁开眼的时候,便发现有一双黑曜石般的大眼睛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见她醒来,又是招牌式地上扑动作,奶声奶气,“妈咪!痛不痛呀?爸比说昨天你被狗咬了,所以不能来陪宝宝。” “狗?咬?”宁浅眨了眨眼,看向小家伙身后的高大男人,正不耐烦地摆着臭脸。 “好了,既然醒了就快换衣服,出院!” “嗯。”宁浅点点头,坐起来,发现枕边已经放好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而再仔细看靳如深,发现他竟然和昨天穿着同一套衣服,没换? 难道,他昨晚没回家? 虽然和靳如深相处的时间很短,但她早有耳闻,他的衣帽间有上百平,每天换的衣服都不重样。 更何况他爱干净,不可能隔一天不洗澡。 不过,他不可能在医院守了她一晚吧? “想什么呢,别自作多情。”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推开洗手间的门走进去,却发现窗台有抽完的烟灰,垃圾桶里,有抽剩下的烟头。 她睡得真死,竟然都没发现他什么时候进过洗手间。 换衣服的时候,她顺便冲了个澡,等要穿衣服的时候,才发现靳如深给她准备的衣服里,居然没有内衤和内袴。 而她原先穿的,早就被浴洒淋湿了。 偏偏这个时候,外面传来男人不耐烦的催促声,“宁浅,你是掉进厕所了么?” 真是个暴君!这才等了一小会儿呀。 宁浅挠了挠头,有些抓狂。如果穿着湿内衤,肯定会感冒,不穿的话,衣服太薄,会透出来。 她在里面磨叽了半天,实在没办法,轻轻地拧开门,露出一条缝隙,躲在门后,“靳总,能不能求你帮个忙……” 她是真的不想再麻烦他,可这间屋子里,除了他就剩下小唯唯了,总不能让一个四岁的小孩帮她吧? 她动作很轻,但靳如深的动作却又凶又霸道。 她明显感觉到自己被门推了一下,立刻躲到了角落里。 靳如深闯了进来,两人四目相对,竟有半晌的呆愣。 空气中尴尬的气氛加剧,宁浅下意识地双手交叠,捂住了自己,脸在一瞬间,火辣辣的。 靳如深立刻反手将门关上,生怕被外面的小家伙看到,目光也立刻收缩,挪向了窗外。 “这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