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关门,”方伽尧说这着话身子还没站起来,就被吴畏按回来,“你吃你的,他们看他们的。” “吃完就走,”吴畏指尖已经泛红,他左手撑着下巴,靠在桌沿上,“不想我喂?” “没必要,”方伽尧挡开吴畏伸过来的那只手,“你不吃?” “我吃浪费,”吴畏把手收了,没继续坚持,自己磕了蓝莓味儿的糖,就坐着等。 “浪费什么?” 方伽尧问完才想起来,吴畏是没味觉的。 浪费是指可惜了味道,就有点儿后悔戳人家软肋上了。 “颜色,”吴畏没抬头,盯着自己指尖,没抬头,“浪费颜色。” 在吴畏眼里的方伽尧,被染了唇色。 原本浅淡的唇肉上, 红了。 等方伽尧跟在吴畏后面儿下了楼,酒已经完全醒了。 关于刑南的话题,很默契的谁都没有再谈。 他们两个感情不明的人,就更没有非议别人感情的权利了。 等两个人晃到校门口儿,都才发现一件事。 关门了。 十一点东科大基本上就封锁管理,两个人到门口的时间刚好十一点零一分。 校门很准时的被咬|合在一起,小房间里的校内保安熄了灯。 很安静,只有路灯还有点儿坚持的意思。 “宿舍钥匙你带了吗?”吴畏扭头,脸上的大部分表情被逆光遮住。 “没有。”宿舍钥匙沉,一半用不上,方伽尧基本上不带,都放在自己公寓抽屉的铁盒里。 “哐当——”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吴畏手指头上转了个叮当物件儿, “我有。” 作者有话要说:吴畏: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第37章 “钥匙我问李叔要的。”吴畏抬脚往回走,“之前拿了点儿东西回去,还没还。” 方迦尧没办法,跟着也往回走,等到了楼下,两个人又发现一件事儿。 宿舍门儿也锁了。 很尴尬。 十一点熄灯,十点半李叔准时从里边儿扣上大锁。 加上李叔有个耳背的毛病,这锁一落,天不亮想开的话动静小不了。 吴畏靠在玻璃门上晃钥匙,扭头问他,“怎么弄?” 方迦尧瞧吴畏挺清闲,也不着急,嘴里嚼的要是口香糖,估计现在就能鼓一个泡,“给南子打个电话,”方迦尧掏手机,“让他过来把李叔叫起来,不闹动静。” “成。”吴畏手里的钥匙从骨节上来回翻花,他抖抖身子站起来,晃荡到对面草坪,仰脸朝上自己琢磨。 入秋的晚上如果就穿一件儿薄衫在外面晃荡就很难熬,夏末所剩的一点儿热乎气都给晚上消磨完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