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末。陈素几门试考完了,感觉不错,论文修修改改几十遍终于交上去了,这次论文不是毕业论文,也不代入成绩,是自发的,收到陈素的论文的教授说会好好的看。陈素很欣喜,辛苦了几个月的论文如果不被人重视也是件气馁的事吧。 放寒假了,房客也回去了,过来跟房东讲了,陈素看他们都回去了,陈素打扫了走廊过道,借着去买盐的借口到外面的小店打了电话回家报个平安。 寒假的来临代表着王峻正式处理完了山西的业务归来了。 可能是王峻和王英堂长得太像了,又可能是陈素和她相处了一个月的缘故,她几乎都是跟着陈素转的,本来陈素还有一些担心,但是她拿出的织好的毛衣却是王峻的尺寸,她的手真的很巧,织的乳白色的毛衣的花纹比外面卖的要精美的多,在陈素的帮助下让王峻穿起来了,很合身。她开始织第二件了,那是一件在春天才穿的背心,这就是一位母亲的心意吧。 在北京过年对陈素而言是件新鲜的事情,也尽量让气氛跳跃起来,这让本来个性也很沉闷的陈素很是费心力,总算还能勉强应对。 扫尘后就是买年货了,这是新年不可少的重要环节,当然这是陈素个人的想法。反正王峻也没有扎堆过年的经验就没有说话的权威,只有听陈素的了。 上午,每天的上门医疗检查结束,挂水时间也提前预约了,在中午前结束,她在挂水时小睡了一阵,收拾了一新下午出门采办年货。 席卷了东南亚的金融危机的狂潮一点也没有影响到中国国民的生活,在中国一年中最为重要的节日来临之际,全国人民像是在集体赶集一样,偌大的商场装饰的一片大红,消费的劲头势不可挡,有不把口袋中最后一分钱花光决不干休的意思。 扶着她在拥挤的人群中,看着每个人脸上都是喜气洋洋,她苍白的脸上也泛着亮彩,陈素一开始还担心她会不会不适应这样的环境,显然地,她被节日的气氛感染着。 给她买了再合身不过的大衣,她摸着软软的料子静静地笑着。陈素跟王峻要了大红的中国结,还特地多买了张灶台老爷年画准备贴在厨房里。逛着花市,就是不懂风花雪月的陈素也在各式各样的花海中留连忘返,所以,王峻的口袋荷包里又少了一沓钞票,手上又多了一捧捧鲜花。 把东西堆在车子里,扶着她在王峻曾经所上的学校门前拍上一张合照,她靠着儿子,陈素拍下了他们母子唯一的一张合照,她的笑容如此的满足。陈素生怕拍坏了,按了十几次快门,一回去就找了大型的摄影楼给刷出来,要选出最好的一张做成现下不褪色的像框。 接下来的日子在等待新年中度过,包饺子,搓汤圆,准备年饭,刘镇东和高远来玩带来了礼物,一口一个伯母嘴甜的不得了,更是对王峻的居家的毛衣赞不绝口,很是热闹。 她的精神很好,没有任何迹象的她走了。 年初一,陈素请到了中午还没有起身的她吃前一天一起包的汤圆,这才发现她走了。 她走的很安闲且温馨,靠着床背,膝上有连夜赶织好完成的毛背心,有着均匀的针脚大方的花纹。她浅浅的笑在唇边,手中拿着和儿子合拍的像框,静静的,没有一丝痛苦的,她走了。 来拜年来闹的刘镇东和高远他们轻轻地拍拍王峻的肩,无语的站在一边,王峻看着她的遗容一动不动。 电话一一的通知了她的亲人,房里设了灵堂。 尽管这是在意料中的事,但是要忙的事还是很多。第二天,外公、舅父、舅母、还有她的侄子侄女们都赶来了。 她安闲的遗容让亲人虽然伤心但是也安心了。 她的律师在确认了人员到齐后宣布了她的遗嘱。她名下的国外两处房产收益人是王峻,她在国内的所有的财产分成两块,一半由她的侄子侄女共四人平分,另一半全部赠予陈素。不意外她没有把钱留给王峻,这两个月王峻充分地显示了自己的能力,把金钱放在他们母子当中只会让他们母子产生不必要的疏离感,她这样做是正确的,她什么都没有说,但她看的很清楚,不会让王峻难为,何况她留给了陈素就是转弯的留给了王峻吧,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