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南把抽屉里的信封递给他,“来给吨吨做DNA鉴定的,你待会走的时候,顺便把这个带去鉴定中心那边,我刚才给何晨打过电话了,何晨答应先把这个给他做了。” “吨吨的那个爸爸出现了?” “看安修那个样子,应该是,说不定两个人之间还发生了点什么。” “安修这些年不容易,现在在只希望那个人能对他们父子好点。”叶景谦感概了一句。 楼南白他一眼,“我当年一个人怀着糖球,也没见过你这么心疼。” 叶景谦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说,“怎么可能不心疼,我后来不是追着过去了,差点没被你爸爸打死。” “那是你应得的。”那时候叶景谦还是个医学院的学生,可他已经出来工作了,他爸爸一点都不相信这个毛头小子能把人照顾好。 想起当年的事情,两人又说笑了一会,最后叶景谦说,“不过安修和咱们还不一样,当年我们有糖球的的时候,虽说还年轻,但都已经是成年人了,他还是个半大的孩子,是个刚参加完高考的高三学生,人生还刚刚开始,确定怀孕后,他那时候都吓坏了,刚检查出来的时候,他身体不错,本来是想让他在家里休息调养的。” 楼南搅搅碗里的汤水,插话说,“可是我记得他最后那一个多月是住在医院里的。”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和陈安修熟悉的。 “是这样的,他回家后,总是喊肚子疼,他妈妈吓得没办法了,又把人送回来了。” 楼南皱眉,“怎么会这样?那个时候孩子都七个多月了,应该进入稳定期了。” 叶景谦是负责陈安修产前工作的,对他那时的情况还是很了解的,“开始我不也不清楚,只知道好几次有滑胎的迹象。饮食方面没有问题,我猜想可能是他的情绪影响了孩子,后来我问他,他才说,他晚上睡不着觉,一整晚一整晚的睡不着。明明很困了也睡不着,老觉得床边有人。” “这就难怪了。” “他那种状况,也不能对他用药,只能劝他想开点,后来他自己可能也调整过来了,愿意配合医生,情况才慢慢的好转,在他那个年纪,他已经算是个很少见的性格坚毅的男孩子了。” “你这么说倒是让我想起第一次见到陈安修时候的情形。”那时候在医院里待产的族人大概有五六个,基本都是有伴侣陪伴的,见到陈安修的时候,他正一个人趴在桌上默写英语单词,“我当时就问他,他说高考的时候,英语发挥不是很好,家里人的意思是想让他回去复课一年,明年考个更好的学校,如果忽略他明显隆起的腰腹,他真的是一个相当漂亮的普通男孩子。” “我记得当时问过他,为什么睡不着,他说的很含糊,说本来有些事情,他已经打算忘记了,但这个孩子的存在时刻在提醒他,我据此推断,吨吨的到来应该是个意外。” 楼南把碗里剩下的最后一点汤端起来喝掉,然后总结陈词说,“人生刚开始就遇上这么一遭,陈安修没因此长歪了,也算是个奇迹了。” * 此时被人庆幸没长歪的陈安修从医院出来,正在返家的途中,接到章时年电话的时候,他的车子还没进山,“晚上吃饭吗?可能不行,最近网上樱桃的预定很多,我这里有点忙不开啊。” “那明天呢?” “明天也不行。应该忙不完。” “后天呢?” 陈安修就在这边笑,“喂,章先生,你这样问下去,我很为难啊。” “那我晚上去看你?” “我最近都在家里睡,你知道,我要忙着和吨吨改善父子关系。” “那好吧,注意身体,别把自己弄的太累。” “这个是肯定的,我还想活到八十,多享受一下人生呢。你那边也是,工作是做不完的,晚上早点休息。” “好。” 章时年挂掉电话,捏捏鼻骨,这是第几次了,自从那天把事情说来之后,安修就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