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在国内的时间这么长,他心里还奇怪呢。 “爸爸,生日快乐。”吨吨也像模像样地端着一杯果汁过来敬陈安修。 陈安修拿啤酒和他碰杯。 吨吨躲开,招招手说,“爸爸,你低一点。” 陈安修不知道他又想耍什么花样,但也顺着他蹲□。 吨吨手臂从他胳膊内侧穿过,挺挺小肚子说,“爸爸,咱俩这样喝。” 其他人见此都笑,陈天雨在旁边捏他耳朵说,“小小年纪,讲究还挺多,还学会喝交杯酒了,老实交待和谁学的?”说话的同时,他的眼风扫向章时年,摆明想把账推到这人身上。 叔侄俩打闹惯了,吨吨张大嘴作势咬他,“不是跟我大爸爸学的,大爸爸都是直接喂……” 陈安修立刻去捂他的嘴,但在座的都是什么人啊,早就明白吨吨话里的意思了,不过都是长辈,不好意思引着吨吨说这种事情,只有天雨不上不下的,不避讳这个,再接再厉逗他说,“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吨吨也不傻,知道自己说漏嘴了,闭紧嘴巴不肯说了。 陈天雨戳他鼓鼓的腮帮子,“你要不说,下次我不带你出去玩了。” 吨吨眨眨眼,陈安修笑着拍开陈天雨的手,“好了,望望,你有完没完,菜都凉了。” 父子两个喝完一个交杯酒,回章时年身边坐下,章时年给他夹菜,吨吨趴过去和他说话,两人的脸靠的极近,这样看相似度更高,陈妈妈心里忍不住嘀咕,这世上竟然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毫无血缘关系的两个人长相这么相似不说,现在更有了父子情分,她刚才还听到吨吨叫章时年大爸爸。 她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太巧合,趁着和陈安修一道去厨房端菜的时候,她就问,“听说季君恒今年也回国了,还来过绿岛,你和他现在还有联系吗?吨吨的事情,你是怎么打算的?继续瞒着还是透点口风?” 陈安修把高压锅里的土豆炖牛肉盛出来,转身和她说,“妈,我有一件事,一直想和你还有爸爸说,就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陈妈妈看儿子这副心虚的表情就知道没有好事,“你说。” “其实章时年是吨吨的亲爸爸。”陈安修一咬牙说出来了。 “什么?”陈妈妈音量没控制住惊叫一声,陈爸爸在堂屋里问了一句,陈妈妈在陈安修胳膊上拧了一把,压低声音说,“你给我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连这种事情都搞错?”一错还这么多年,“你那天晚上到底在外面做什么了?”竟然连床上的人是谁都没搞清楚。 陈安修当然不敢说出全部的事实,现在他和章时年的关系好不容易稳定下来,让家里人知道全部真相的话,又要横生枝节,他就拣着重点部分说了说,“那天晚上我是和季君恒出去喝酒没错,后来不是喝醉了吗?他就让我住在他小叔家里,我当时迷迷糊糊地上错了床,章时年回来也弄错了人。” “等等。”陈妈妈听得一头雾水,“季君恒的小叔,你是说章时年是季君恒的小叔?亲的?” 陈安修点点头说,“恩,亲的。” 陈妈妈还有一个问题,“就算你上错了床,但章时年和人做那事都不看人的吗?” 说起这个他也郁闷,他到底是多么倒霉,那晚才成了肖飞的替代品,“他也喝了酒,屋里黑乎乎的,他把我当成别人了。” “现在章时年和那人分了?”陈妈妈以为是那人是章时年的情人。 陈安修将错就错,“分了,分了,很多年前就分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