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不是你做的?”他可没忘记那天他和吨吨说的话。看这人的行事作风,也像是能做得出来的。 “我倒是想呢,可是至于这么迫不及待吗?陆家哪里是那么好惹的?”陆家虽然现在确实是不必以前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也不是个谁想动就能动的人家,对这个国家的大多数人来说,陆家还是那种可望而不可即的家族,他真这样明目张胆地去撞陆展展,回家不用老爷子,就他几个哥哥就敲断他的腿了。他就是真对上陆展展,也要从长计议,绝对不会这么冲动。 “这么说,不是你做的?”那会是谁呢?仅仅是意外?有这么简单吗? 卫林弹弹被他弄皱的袖口,“你怎么不去怀疑四叔,他比我更有理由,陆展展伤到了吨吨。” 陈安修不加考虑地说,“他怎么可能去做这种事情。”他不敢说完全了解章时年,可他知道的章时年从来没将自己放在法律的对立面,这么简单粗暴的违法行为,绝对不是他的风格,如果那人真的想对付陆展展,绝对会比这完美一万倍。 卫林眉梢微扬,“说得好像你很了解四叔一样。”他的叔伯和哥哥们有时会在家提起四叔,对四叔或者说季家的低调平和的处世方法一向赞赏有加,找人去撞陆展展确实不像四叔会做的事情。但看到陈安修这么肯定,还是有点碍眼。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猜测,陈安修回到饭桌上也没说开,回到家的时候,才和章时年提起这件事,“你说这件事会和前几天吨吨他们被撞那件事有关联吗?” 章时年听罢,眼中多了一抹沉思,“不管是不是有关联,我们马上可能会有点小麻烦。” 陈安修真想送章时年顶乌鸦嘴的大帽子,因为在他说过这话后不到半个小时,警察就找上门来了。询问的就是陆展展被撞的事情,陆展展这件案子蓄意谋杀的可能性很大,“据我们调查所知,陈先生是最近唯一和陆展展有过矛盾冲突的人,而且起因是陆展展差点撞到陈先生的两个孩子,是这样吗?” 来人的态度还算和气,没要求他去公安局配合做笔录,只说过来问几个问题,但这话里的意思可算不上多友善。 “是这样没错,但这件事情陆展展亲自登门道歉后,我们双方已经和解了。”要说场面话,谁不会。 “那陈先生今天早上九点到中午十二点之间,在什么地方?” “今天元旦,上午在家里包饺子,我们全家人还有邻居都可以作证。” 之后警察又问了几个问题,陈安修回答地都算可以,没让对方抓住明显的把柄。那人对这样的结果,显然有些不满意,这条最明显的线索一点进展都没有,其他的查起来就更困难了,但想起临来之前,上面的咱三嘱托,他又不敢对这人多加为难,说来也奇了怪了,据说这个不能为难陈安修的要求是被害人家属方面要求的。真不知道陆家的人是怎么想的。 问完了所有的问题,陈安修送他们出去,看到了在警车上坐着没下来的蒋轩,他点了点头,蒋轩迟疑了一下,也对他点了点头,但是双方没说话。 警车离开,陈安修回屋,章时年从隔壁房间走了出来,“都走了?” “恩,我刚才的回答还行吧?” 章时年笑笑说,“完全没问题。”就算有问题也不要紧。 陈安修皱眉说,“可是这件事确实很奇怪。” 陆展展在绿岛住了两天后,就被陆家人转到了北京的医院,陆江远也跟着回去了,之后没有任何消息,警察也没有再上门,陈安修渐渐地也不再去想这件事。 * 元旦过后十来天就进入腊月了,陈妈妈已经开始唠叨着春节该准备些什么了,陈安修店里的各种新年礼盒也销售地异常火爆,除了之前就有腊味,山货,卤味,干果和土鸡蛋外,新年还有五谷杂粮,干菜和海产品礼盒。 吨吨的期末考试刚刚结束,再过几天就该放寒假了。之前吨吨在绿岛市教委组织的中小学生比赛中得了个初中组的第二名,一直拖到现在,上面才决定举行颁奖仪式,地点就定在吨吨学校的小礼堂里。 “哥,那没事的话,我先走了,帮我多给吨吨拍几张获奖的照片。”陈天雨把陈安修和冒冒在西和双语学校的门口放下。 “恩,你再不去,估计温凯就要撑不下去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