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吨吨和冒冒呢,是不是睡觉了,怎么没听到动静?” 陈妈妈说,“没睡,在东屋里关着门吵架呢。” 陈安修早就习以为常,听完了,屁股动都没动一下,悠哉哉地问,“又吵架,这次是因为什么?”真是难为这兄弟俩了,差这么多大岁数,也能吵起来。 “冒冒把鸡腿放到吨吨书包里了,弄地吨吨的书和作业本上全是油。” 这次听着好像比较严重,要不要过去居中调解一下?陈安修摸摸自己的下巴做出认真思考的状态,总算章时年比他靠谱点,当下和陈爸爸说一声,决定先过去看看两个孩子。 有人肯打前阵,陈安修就甘做小卒子,屁颠屁颠地献计去了,外面那个门,吨吨肯定从里面别上了,东屋还有里面一道门从陈爸爸房间通过去的,平时锁着没人走,因为东屋的衣橱挡着一半的门,进出很不方便,不过这会可就派上用场了。 陈安修开门的动静很轻,拉着章时年在衣橱旁边站定都没惊动里面正在说话的两个人,或者说一个说的,另一个只负责听的。 两个人都在床上,冒冒傻乎乎地腆着小肚子,贴着墙站着,穿着一条藏蓝色的背带小棉裤,里面套着件有卡通图案的红色绒衫,吨吨在他前面坐着,穿着军绿色长裤和灰色横条纹的毛衫。 “立正,站好。” 陈安修差点笑出声,冒冒知道立正是什么才有鬼,平时走路都能走稳当就不错了,还立正?冒冒可能被训练一会了,听到这个后,还知道腿扒拉两下。只是他想跑,又被吨吨搂着腰抓了回来。 “爸爸,爷爷,奶奶……”冒冒现在还知道求救了。 “叫谁来都没用,你叫哥哥,你叫哥哥我就饶了你。”吨吨握着他两条小短腿拉近点。冒冒两条腿并起来,左边的小脚丫还压在右边的小脚丫上,站着晃晃悠悠的。还是吨吨在旁边抵着,他才没跌到,“哥哥。” 冒冒吧嗒吧嗒嘴,“啊啊……” “哥哥……” “啊啊……” “哥哥……” “得得。” 这一声极近似哥哥的声音把陈安修和章时年都惊住了,自从冒冒会说话后,吨吨就三五不时地把偷偷冒冒抓起来集训,目的就一个,叫哥哥,但一直以来好像都没什么效果,没想到今天竟然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吨吨显然高兴坏了,抱着冒冒的脸狠狠亲了两口说,“冒冒,你再喊一声。哥哥今天晚上搂着你睡觉,不嫌你尿床。” 两个爸爸相视一笑,又悄悄退出来。 陈安修回到堂屋里才注意到到桌子上放着一本语文书,里面夹了好些餐巾纸,他动手翻了翻,果然上面沾了不少黄乎乎的油渍,以吨吨那喜洁的性子,冒冒把书弄成这样,他还没翻脸,冒冒绝对是脸够大,“他是怎么寻思的,怎么会把鸡腿放到哥哥书包里?” 陈妈妈笑说,“谁知道冒冒怎么想的,今天吨吨写作业的时候,前面胡同里飞飞爸爸过来了,说是飞飞有两道数学题不会做,在家急得哭,他们两口子也看不懂,想让吨吨过去教教。我就让吨吨跟着过去了,我在炉子上炖鸡汤的时候,冒冒在我边上转来转去,我以为他是馋了,就逗他说,都给他吃,不给哥哥吃。肉出来后,我拿了根鸡腿放在碗里,想让你爸爸撕撕喂冒冒先吃点的,一个没瞅见就不知道被冒冒抓到哪里了,问了半天也没问出来,直到吨吨吃完饭要做作业了,才发现他书包里有根鸡腿。” ☆、237 屋里的人听陈妈妈讲完都笑,陈爸爸也说,“咱们冒冒是长大懂事了,知道有东西要和哥哥一起吃。” 陈安修换了些餐巾纸重新夹到书本里吸油渍,听他们都偏袒冒冒就反驳说,“他就是调皮,哪能想这么多,你们别给他找理由了。”话是这么说,不过也没再提教训冒冒。 刚刚光顾着说话了,杯子里的水有些凉了,陈爸爸拿过垃圾桶把水倒掉准备换新的,章时年弯腰把暖水瓶拎了过来。 外面的雨这会好像下得更大了,陈妈妈往外看了一眼说,“前两个月的时候那么旱,天天盼着下场雪,老天爷一点都不下,这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过年了,反倒又是雪又是雨的下个没完没了了。再这么下下去,过年出个门都难了。” “咱这里算是好的,一年到头不冷不热,也没大旱大涝的,下点雨雪算啥,别说东北了,我刚看新闻,就咱们北边那俩城市,那边那雪下的,推土机都上路铲雪了。” “你不说,我差点就忘了,快七点半了,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