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菱叹了口气道:“朝堂之上,本是议事决定国政的场所,这样时间一长久,处理政事的效率又低了,各种错处也多了起来,反而更加成为了他的一言堂。至于我,自然是他的重点关照‘对象’,” 说道这里,夏侯菱苦笑了一声道:“也许过不了多久,我的处境会更加危险,最后也可能会……我并不希望将你们重新卷入这些风波,但百姓们总是最愚钝的倾听者,我必须要让你们知道这些消息。” 夏瑾渊自打他说了后面,就停下了自己抄书的手。这些日子他虽然恢复了记忆,但关于夏侯菱的本来就不怎么多,只是事到如今,他犹豫了一下,趁着夏侯菱转身,以唇语问道:“沁儿,你还没有告诉他真相?” 陆萦沁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贸然行动。既然陆萦沁一脸另有安排的表情,夏瑾渊自然不会贸然出口。 陆萦沁想了一小会儿,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们知道你是好意,也很感激你能亲自前来。 若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只要你开口,我们是不会拒绝的,就这样吧,你一路风尘仆仆而来,想必不能耽搁太久,还是今晚可以歇一歇?” 夏侯菱摆了摆手道:“哪来的时间歇息,我也不过是借着来清河办一桩事的功夫,既然话已经带到了,我便要走了。” 陆萦沁点了点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由又道:“万事不要太过逞强,若是真的……,你得先保住自己的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知道吗?” 夏侯菱头也不回道:“知晓了,你们不要送出来了,这会儿风凉。”送走了夏侯菱,陆萦沁小心地把门阖上,两人进屋,夏瑾渊便问道:“夏侯菱的事,你是怎么想的?” 陆萦沁叹了口气,难得有点头痛:“我不告诉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分说,才能将刺激降到最低。 如今是多事之秋,他毕竟是天家贵胄,忙碌这些就已经是焦头烂额了,若是将这些也说出来,若是影响了他的心境,本来局面对他就不利,恐怕会更加劣势。他之前所为,确有错处,但说实在的,敌人的敌人,不就是朋友麽?何况你我之事,他襄助良多。” 陆萦沁长长地说了一串,夏瑾渊也明白有道理,顿时更加头疼起来,半晌只能摇摇头道:“罢了,如今我们已身在局外,若是要入局,一无本钱,二来局面未必好看,且看以后吧。” 陆萦沁点了点头,两人一时无话了,且说夏侯菱回去之后,又是心事重重地睡下了,翌日精神不太好,在玉阶前还绊了一跤。虽有人及时搀扶,但还是磕出了一道血痕。 老大臣十分担忧,夏侯菱却摆了摆手,捂住额头道:“不妨事的,快快进去吧,免得误了时辰。” 这一日又是夏修轩心不平气也不静的一天,说话夹枪带棒,刺中生刺,足有三层。夏侯菱抿着唇,疼痛使人心烦意乱,他又想起前些日子接过的一桩案子,摆明了夏修轩是要整治他,线索乱七八糟,至今毫无头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