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彤说完,还示威般地挥动了一下拳头,看见了旁边的扫帚,便要拿起来,简直想像秋风扫落叶一般,毫不留情地把陆萦沁扫地出门。 她不客气,陆萦沁也不是吃素的人,手比她还快,转瞬之间,已搭在了那扫帚柄上。 她看了一眼,又笑吟吟问道:“你看,是我扫你出去,还是你扫我出去?” 陆以彤冷着脸,还要再说,陆萦沁先变了脸色,漫不经心地扫视了她一眼,又笑道:“我看你是两月不过,没有见我,就忘记你姑奶奶我的脾气了!” 陆萦沁这回变色太快,变脸龙都赶不上了,陆以彤一时有点发蒙,竟然没有反应过来。陆萦沁皮笑肉不笑,挑了一下眉梢道:“我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你跟我耍凶斗狠,玩呢?不怕被我玩死?” 陆以彤噎在当场,陆萦沁甩袖而去,半点也不想多理睬她。陆元回来的时候,吓了一大跳,酒意都给吓没了,险些吓出一股尿意来,一时脸色很不好看。 陆萦沁倒是单刀直入得很,又道:“我要七彩苁蓉,你要什么,尽管说来,凡是我有的,不违道义,我定然会应允。” 陆元思忖良久,好容易把尿意憋回去了,又道:“你说的是什么胡话,好久没回来,一回来便是这般言语行径,吓煞人也!” 陆萦沁看他虽然紧张,却推推阻阻的,显然很不情愿,敛眸挑眉道:“那你就是需要考虑咯?我的时间很紧,不过还可以给你考虑上一小会儿。我相信你是个知进退的。我之前离开,并不打算回来,如今也算是个意外,你不必担心别的。” 陆元闻言,只干笑了一声,便道:“你……你既然难得回来,不妨在此住下。我考虑上一两日,便给你答复。” 陆萦沁秋水般的眸动了一下,仿佛看穿了什么,却只是若无其事地笑了一声。陆元显然不怀好意,但她也只能尽力斡旋了,当天晚上,她也没跟任何人客气,径直住回了自己的小院子,陆以彤气得跺脚,却也不敢多说。 陆元自然不会和表面上那样老实。他心思周旋了一会儿,就反应过来陆萦沁诈死的整个过程,一时气得不轻。 虽说是为了脱身,反而方便了他不少,但这般把人当猴儿耍,实在是嚣张至极,视众人如无物一般。陆萦沁睡得安稳,他就不能安稳了,连夜写了书信,飞鸽传书给夏修轩。 夏修轩御驾亲征有了一段时日,有胜有负,一时也不敢轻易出兵了,终日挂着免战牌,正合夏侯菱的意。 夏侯菱这边,也是抓紧时间和银粮,修建堡垒,锻炼人手啥的,夏瑾渊伤得也重,实在叫人忧心忡忡。 反观夏修轩这边,虽然也是休战,每天都过得吊儿郎当的,活像是过来度假似得。接了陆元的飞鸽传书,他边看便要笑出声来。他就料到陆萦沁不会那么轻易放弃夏瑾渊的性命,但是千里急行,只为一人,可以,可以得很。 这样有趣的女人,才值得一会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