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片怅然:“那你先去洗漱吧,我再收拾下,帮你把睡衣拿下来。” 她快步上楼,颜朝看到她身影进了房间,他回过头,早已发软的腿猛地跪回到地上。 趁着颜暮还在房间里收拾东西,他咬牙快速爬进浴室里,直到关上门,他才缓缓呼出气来。 方才的一切冷淡疏离像一层薄如蝉翼的霜,浴室里的一点热气就能将其融化。他眼神茫然又落寞,比记忆恢复前好不了多少。 他扶着墙竭力在镜前站起,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苍白病态,瘦弱无力。一层一层脱下自己的衣服,畸形恶心的身体便完全展现出来,他惨淡又自嘲地笑了笑,便离开镜前,往浴缸里放水。 等待浴缸满水中途,他双腿在便池两边张开,扶着墙壁想缓缓蹲下,却因为体力不支直接滑倒在地。 “唔……”他用手揉了揉被摔疼的花穴,又微微挪了挪,勉强坐到便池边缘,让花穴对准便池。 他想要尿出来,却发现很是困难。即使恢复了记忆,身体记忆却一时间难以更改。 他双手紧紧抓住便池边缘,下腹用力,脚趾用力蜷缩着,花穴处却始终没有动静,他右手便按在肚子上面揉搓,不似颜暮帮他时的轻揉,而是用了十足力道,恨不得将肚子的肉按出来一般。 过了许久,他苍白的脸上甚至冒出汗来,全身用力到发抖,那花穴才终于大发慈悲般地缓缓的,慢慢地,落出一股细小的尿液来。 整个过程漫长,当他感觉自己尿得差不多了,才终于扶着墙缓缓撑起身体来微微喘息。 躺进浴缸里,他的手便不自觉地向下拨开花穴外的阴唇,手指往里探进去。他的身体微颤,张开的唇里轻声念着:“暮暮……” 十年的调教,他的身体早已不能恢复到正常人的模样,情欲好似成了吃饭睡觉以外的一项必需品,他眯着眼睛,却在自嘲地笑,他好脏,脏得洗不干净了,只配烂在泥沼里。 在奴隶岛上的时候,他以为他只要回来就好了,回来以后他可以对父母,对暮暮,说许多许多的话,他会一股脑倾诉他这么多年的委屈和痛苦,他会抱着他们哭着闹脾气,质问他们为什么要将他一个人丢下。 结果不是的。 父母早就尘归尘土归土,他回来以后,他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跟自己最爱的妹妹相处。 方才在车上心不在焉地盯着窗外的景色,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了句话,却好似听到了她的失神。 他的妹妹本就不怎么爱说话,或许现在更不愿意与他说话。 他闭上嘴,觉得自己的存在有些可笑。 或许他就不该恢复记忆,至少这段时间以来的自己还可以不管不顾地向她撒娇要她怜惜,甚至不知羞耻地向她求欢。 她会安抚他,会照顾他,会尽可能满足他的需求,连他那样纠缠着要她使用他……她竟然都耐不出软磨硬泡答应了。 他想,要是他没恢复记忆就好了。 “哥,我把你的衣服放在外面了。”门外响起颜暮的声音,“还有你的房间我也收拾好了,哪里不合适你再跟我说。” “好的。”他回答,“谢谢。” 他闭上眼,不知是不是暖气开得太足,还是热水的蒸汽喷到了他的眼睛,他感到眼睛有些酸胀,竟然连喉咙都有些酸楚。 他一恢复记忆,她就忙不迭为他收拾了新的房间将他赶了出来。 她为什么会觉得恢复记忆后的他就比之前要坚强一些? 他从来都不是个多么坚强的人,十年来在岛上经历了无数次破碎,他独自拼拼凑凑,在回到家的这一刻终于砰然倒塌,成了粉末。 十年前的少年身影飘然远去,他如今什么也没剩下。 米怀说得没错,他肮脏至极,还是她的拖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