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极为突兀。 不远处就是江滩,长江两岸伫立的霓虹灯,流光闪烁。 走在一块儿的大多是情侣,也有一家三口出来散步的。 总之,像容涧这样形单影只,走了好半天就没见第二个。 身边跑过去两个摇晃着烟花的年轻孩子,绚烂的火花“滋滋”燃烧,在夜色里划出一圈又一圈烟白色痕迹,很快就熄灭。 孩子们欢快地笑闹,妈妈在后面着急地吆喝,生怕他们跑得太快摔坏了。 容涧冷眼旁观了一会儿,周围的热闹让他觉得如芒在背,连忙走快了几步,将自己的身形隐没在远离人群的黑暗里。 又行了半刻钟,容涧茫然地四顾一番,忽然发现一件很严重的事情——他好像迷路了。 这里已经远离人群,四下都黑洞洞的,只有坏掉的路灯,一下一下闪烁惨白的光线。 “嘿,小哥。” 就在容涧不知该往哪里迈步的时候,背后突然地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夹杂一声轻笑。 他一回头,树影处出走一个穿着皮外套的中年男人,长得颇为高大,头顶光溜溜的。 光头男直勾勾地盯着容涧上下打量,从裤兜里掏出一个打火机,啪得按了一下,冲他笑着压低声音:“小哥,你看起来挺眼生的嘛,头一天来?什么价码?” 容涧并不清楚,这里正好是一处gay的野外聚集地,只按打火机不点烟就是零号找一号,拿着烟不点燃就是相反。 他冷淡地望着眼前的陌生男人,颔首道:“是第一次来。” 来这里的gay大多是光头男这样的中年大叔,卖相不怎样,就是图个玩玩,像容涧这样相貌英俊身材又好的,实在太稀罕。 “哈哈,”光头男越看越是心痒痒,心想今天真是捡便宜,让他遇到个这么清纯的,当下也不废话,开门见山说,“去宾馆吧,价码任你开,怎么样?” 容涧有些意外地抬了抬眉毛,抬手一推眼镜,竟点头道:“好,我正好要去。” 光头男见他如此上道,顿时乐开了花,赶紧引他往外走,熟门熟路地拦下一辆出租车。 容涧大喇喇地坐进去,掏出沈秦给的名片看了看,说:“纽蓝酒店。” 牛郎酒店? 光头男一时没留神听岔了,暗自想着他在这儿住了这么多年,竟然没听过还有这间,今晚可要好好大开眼界。 出租车在宁静的道路上呼啸而过。 容涧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衬衫,领口敞开没有扣上纽扣,银边眼镜之下眼神淡漠,薄唇微抿沉默无话,棱角分明的侧脸轮廓一半隐藏在阴影中,他目光凝望着车窗外飞掠的街景,浑身上下无处不透着一股禁欲的气息。 光头男从后照镜里色迷迷地看着他,想象着不久后,脱光了的他,将衬衣下面那健硕体魄完全展露在自己面前,差点没流出口水,稍微意淫一番,下面都要硬了。 “极品啊极品啊,啧啧竟然让小爷我碰上了” 就在他沉浸在美好的黄色幻想中,司机吆喝了句:“到了,就这里。” 光头男顿时精神一振,抬头往外一瞅,那一脸猥琐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哇——靠! 一栋气派辉煌的建筑物耸立在绿树环绕的山脚下,灯火通明大厅富丽堂皇至极。 此处的车流已经极少了,偶尔进出的轿车统统是高档货,这辆小小的出租车简直是奇葩,在高耸大酒店的俯视下,渺小得令人心惊胆战。 光头男眼神呆滞地看了会儿,直到司机不耐烦地连声催促,还猛地回过神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