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要是落在段夫人耳中,免不了要和你闹。 许是受娘亲的影响,段炎淳和段夫人自由恋爱,感情深厚,只要了一儿一女,除此以外,没有其他的混乱关系。 他一说另一个儿子,卓冉就往私生子的方向偏了。 段炎淳笑而不语,卓冉又道:跟着他那人不知是什么身份,帷帽上的阵法就是我也看不透。 卓冉精通阵法,对熟悉的东西自然会多看几眼。 卓兄,你醉了,他明明只有一个人。段炎淳看着眼神迷离的好友,料到他是喝多了,已有醉意,不然也不会开始说胡话。 段炎淳招手让侍女上前,带人下去休息。 卓冉虽然有了醉意,但思绪还是很清楚,道:是段兄你醉了,他们是两个人呀。当时站在他旁边的那个带帷帽的人,他不是还伸手护了一下吗? 卓然打了个哈欠,开始给段炎淳回忆当时的情况。 凌霜雪有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所以能避免出手就避免出手,沈灼和严洛冰斗法之时,他退到一旁静观其变。 段炎淳认出了沈灼,也知道沈灼是独自一人离开幻月仙宗,当时的注意力都在沈灼的身上,难免遗漏其他人。 此刻听卓冉说的如此详细,段炎淳脸上的笑意缓缓消失。 沈灼带面具是为了掩人耳目,但和他同行之人却没有这个必要,除非这人的身份本来就很引人注目,会让人直接联想到沈灼的身上。 这样的人,段炎淳想来想去,也就只有在宗门内和沈灼纠|缠不清之人。 因为沈灼仗义执言的好心情被这个猜想冲的一干二净,段炎淳越想越不对劲。别的事他还能缓个一二,唯有这件不行,更何况卓冉只给他们留了一间房。 段炎淳吩咐侍女带卓冉下去好好休息,自己起身折回客栈。可是等他走到客栈外面他又犹豫了,他确实是不赞成沈灼的这段感情,不仅是他,其他人同样不看好。 可事情都发展到这一步了,他冲进去棒打鸳鸯又有何意?大半夜的,还能折腾两个小辈让别人看笑话吗? 段炎淳叹了口气,心里好一番天人交战,像个操心的老父亲在客栈外面犹豫不决。 罢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还是先等他们回了沈家在慢慢商议。 段炎淳一声轻叹,准备转身离去,忽然察觉到漫天的杀意,有人渡空而来,落在客栈上空,不问缘由直接对着沈灼所在的房间落下一道禁制。 抬手一招水中捞月,这是要对屋子里的人下杀手。 段炎淳瞬间清醒,这可真是好家伙,当着他的面对沈灼下手。段炎淳正愁有气没处撒,身形一晃就要赶过去阻止。 段楼主留步,此事你不便插手。 段炎淳并没有成功上前,一股轻柔的力量把他定在原地,抹去他身上的气息。这股力量强大而突然,段炎淳心中惊骇,只见满天飞雪倒卷而起,房间的禁制尽数瓦解。 来人的水中捞月还没使出来,自己就先成了被捞的那弯月,被风雪吹的东倒西歪。 这是个绝对的高手,段炎淳无不惊讶,更可怕的是他完全感觉不到对方的存在,不知道对方如何出手。 客栈内,被杀意惊醒的师徒二人翻身爬起来,凌霜雪压住要出面的沈灼,道:小的归你,老的归我。 半夜扰人清梦,不用想也能猜到和白日的冲突有关。严洛冰吃了大亏,他自己不敢寻仇,不代表他不会怂恿丹心宗的其他人上门。 凌霜雪戴上帷帽出现在半空,远远地朝段炎淳看了一眼,点头示意。随后看向眼前这位穿着丹心宗服饰的中年人,冷声道:夜半杀人,阁下好兴致。 你是谁?这和你没关系,少多管闲事,我只找今天不长眼的小畜生。中年人站稳身体,他看不透凌霜雪的修为,也看不清凌霜雪的脸,就凭凌霜雪打破他的禁制他就该心生警惕。 可他嚣张惯了,还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没有把凌霜雪放在眼里。在他看来,凌霜雪就是藏头露尾之辈,甚至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凌霜雪止住漫天飞舞的雪花,凝聚寒气,道:小辈之间的恩怨应该让小辈自己解决,阁下以大欺小不合适,不如我们两个长辈谈谈。 原来你和那个小畜生是一伙的!那我就是杀了你,你也不冤。中年人没有和平相谈的意思,知道凌霜雪和沈灼一道,立刻动手,出手便是杀招。 凌霜雪看了他一眼,举起手做了个握拳的动作。四周凝滞的风雪融合寒气,瞬间幻化成最锋利的剑刃,散发着森然寒意,在凌霜雪的牵动下朝着中年人飞射而来。 漫天的刀光剑影,刹那间就把中年人扎成一个血人,寒意凝聚的长刃深入血肉,中年人保持着掐诀的姿势,痛的面容扭曲。 他惊恐地看着凌霜雪,从未听闻过大陆上出了这样的一个大能,举手投足就能置人于死地,甚至都来不及反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