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笑得不行,转头冲严冬棋道:“薛楷求你让他认你当哥呢。” 严冬棋愣了一下有点想笑,怎么一个两个都想给他当弟弟,看来他对韩以诺还是可以的嘛。 “那不行,我再找个弟弟好赖也得比你再帅点儿啊。” 韩以诺直接把这句话翻译给薛楷听:“我哥嫌你太丑了。” 电话里半天没声音,韩以诺嘱咐了一句:“你下午给我来一条短信,把今天布置的作业给我说说。” 电话那头声音幽怨:“我这么丑,你还好意思让我给你发作业?” 韩以诺挑眉:“我没嫌你丑啊,是我哥说你丑。” 严冬棋开着车抗议:“我说人家长的丑了吗?我是夸你长得帅。” 薛楷索性把这件事抛到一边,继续开口:“和你在这儿瞎扯差点忘了,我打电话本来是要给你说,今天早读时候老郑进来说明天他们年级组老师有事,礼拜六就不补课了。我也不知道你今天还来不来,就琢磨着先给你说一声。” 韩以诺一听这消息眼睛都亮了,正准备说点什么就被薛楷截断:“不和你说了,打预备铃了,你过生日吧,记得替我在你哥面前美言几句。”然后就挂了电话。 “哥。”韩以诺叫了严冬棋一声。 郊外空气很好,公路两边大片大片的油菜花地都开了花,放眼望去全是金黄色,严冬棋把车顶的窗户打开,没注意韩以诺叫他。 “哥。”韩以诺抬高嗓门又叫了一声。 “哎哎哎,听见了,电话打完了?”严冬棋回头,看到韩以诺贼兮兮的眼神愣了一下,“韩少,你干嘛这眼神儿看我,我心虚啊。” “你能不损我吗?”韩以诺有点儿不好意思。 严冬棋笑了:“您又是韩少,今儿还是寿星的,我一个长工怎么敢损你?不过我说你这名号是怎么回事,听上去稍显炫酷啊。” 韩以诺说到这个外号就有点儿烦躁:“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楼上十三班十四班那帮子女生,我也不认识,也不知道谁这么叫,一路传到我们班,薛楷老拿着个事儿调侃我,可烦。” “哎呦看你这话说的,长得帅还烦呢,那你要是长得丑那可得烦死了。”严冬棋觉得现在小孩儿脑回路都挺有意思,还韩少,怎么不直接叫韩王爷呢,“感觉你在你们学校很风云啊少年,不准备趁此机会,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吗?” 韩以诺一本正经:“我要学习。” 严冬棋“哦”了一声:“我明白,这会儿挑花眼了,准备以后找更好的。” “咱能不说这个话题了吗?”韩以诺真心觉得他们学校的女生都挺讨厌的,实在懒得再提。 严冬棋见他真是不开这一窍,心里简直惋惜的要命,嘴上却答应的有模有样:“成,不说就不说呗。” “我刚要跟你说正事儿呢,你把我给打断了。哥,我明儿学校的补课取消了。”韩以诺说完这句话就开始笑,今天实在是笑得太多了,他觉得腮帮子都有点儿疼。 严冬棋“哦”了一声:“明白你意思了,你的意思就是今晚别回了,玩到明儿再回去呗?” 韩以诺猛点头。 “行行行,听你的,今儿你是寿星嘛。”严冬棋也跟着笑了笑。 韩以诺这会儿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上半身从天窗探出去,迎着风张开胳膊:“啊~~~~~” 今天是礼拜五,去农家乐的人很少,这一路开过来也没见几辆车,马路两边全是种满了油菜花的农田,连空气里都带着春天甜甜的味儿。 “哥,停车!”韩以诺在车外面喊了一句。 严冬棋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鉴于这孩子今天跟打了鸡血似的,一改前段时间的低气压,他就挺乐意顺着他。于是靠边把车停下了。 韩以诺缩回车里,兴奋的让严冬棋陪他下车。 少年顺着田垅往油菜花田里走,严冬棋跟在后面,结果韩以诺又突然停下,冲着大片大片的油菜花地,两只手拢在嘴边,又嚎了一声:“啊~~~~~~” 严冬棋简直想开车回去给他买两盒脑残片,伸手拉了他一把:“哥们儿,咱能别抽风了吗?” 韩以诺转回头赏给他一个大大的笑脸:“爽!”说完又往油菜花地深处走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