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毯子里半裹着的乔露浑身无力地瘫软睡着,室内没开灯,他们早已不是第一次,即使不用眼睛,他也能如猎豹捕食般精准找准位置。 今晚实在过于疯狂了,疯狂到床单都被徐海州换了一套。 躺在充满洗衣粉香味儿的被子上,乔露嘴里哼哼着还未完全消散的余韵。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悦……唯一确定的是,她现在浑身半点力气也没有了,只无意识地哼鸣,听在徐海州耳中,又有点心猿意马。 “开窗通通风。”一出口,满是喑哑。 吱呀—— 窗户打开后,窗帘没掀,外面看不见里面。 一阵清风拂过,比吹电风扇还凉快,秋季的晚上温度还是很舒服的。 某男打开窗后,回来继续抱着媳妇儿啃。 “别亲了,嘴巴痛。”乔露撇过脸,大口喘气。 “那亲脸。”说着,又凑了上来,温热的呼吸洒在脸庞,痒酥酥的。 乔露只觉得鼻腔里塞满了属于他的男性气息,霸道地萦绕在周身,挥之不去,连带着梦里,都是他。 “别……你属小狗的吗。”想推开人,可乔露真的半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某男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就爱看她咬牙切齿却半点招架之力也没有的画面。 笑了一下,轻轻在她颊肉上咬了一口,抱着人舒服地贴脸:“属你的。” 乔露嫌弃地撇撇嘴:“好土。” “什么好土?”他问。 “情话好土。” “这不是情话。”说着用那高挺的鼻梁骨去蹭她的耳蜗,短发尖尖的,有点痒,有点刺,还有点热。 推推他,乔露又问:“那你告诉我是什么?” 揽住她的肩膀,某男十分正经地道:“是真心话。” 乔露:“……” 好像更土了。 …… 夜深,今天晚上两个人都极有默契地没睡。 一直到半小时后,徐海州的手不老实地乱跑,下半夜的场次又开始了。 翌日,天大晴,乔露是被胸口的咬痕痛醒的。 抬手一摸,大大的一对牙印。 这个狗男人……都说了别留印子! 要是再往上移三四公分,今天就不用出去见人了。 昨晚闹到太晚,这会儿眼皮酸痛到没法全部睁开,乔露慢慢开出一条缝隙,视线往门外落。 想将他最后一面看清,却只捕捉到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想再看仔细点,人就没了。 骂归骂,一想到有将近一周见不到他,还挺舍不得。 想着,又沉沉睡着了过去。 再醒来时,桌上的早饭都凉透了。 …… 徐海州一整天没有回家,乔安才从妈妈嘴里晓得,爸爸出远门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到了第二天,早上起来看不见早饭的时候的就开始念叨他。 “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呀。”一把扑到卧室床上,摸着妈妈的头发问。 乔露瞥一眼儿子,慢悠悠地把衬衫往身上套。 “爸爸在的时候没见你这么念叨他。” 小家伙挠挠头,小嘴巴嘟起来:“我昨天已经一整天没有见过爸爸了。” 乔露笑出声:“不止昨天,你还有四五天才能见到他。” “那好吧,爸爸走了,我会想他的。”以前还不觉得,直到爸爸走了,才觉得家里好清净哦,虽然爸爸在家也不怎么说话,有时候存在感还没有安安强,但真的走了,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很多东西,是在潜移默化中烙下的印迹。 “想想就行了,什么时候回来妈妈也不知道。” 两人这一走,黎安市竟然变天了。 离开的第三个晚上,夜半三更,下了一场大暴雨,电闪雷鸣,小家伙吓得直往乔露怀里扑。 嘴里嘟囔着:“要是爸爸在,就有两个人保护我了。” 被秋老虎肆虐的九月,温度彻底降了下来。从之前三十五六,降到三十度左右,九点到下午五点是最热的时候,其余时间还挺凉快,枇杷树下热闹了起来。 大姐们的手脚很勤快,大概是半年没开张,这会儿都干劲十足。 短短四天半,二十一条扎染裙子全都做了出来,每条裙子经过乔露的手,染出来的花纹都不同,但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染得均匀。 绿色是订单款,除此之外她还多做了五条蓝色款的出来,这颜色也漂亮,效果不比绿色差,有种沉稳内敛的气质。 裙子染好颜色晒干后,再浸透水洗干净,趁着午间热风晒它一个小时,再搬到阴凉的地方风干一小时,立即就给乔燕送了去。 这时候还不流行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