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袋子不?给我装一下。”他怕被人看见。 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只帆布大包递过去:“喏,这个借给你,到时候给我送回来。” “行。” 田建中拎着衣服走的时候,徐海州正好洗完澡牵着儿子回来,与他擦肩而过。 “他怎么来了?” 小家伙哒哒哒跑进房间找外套,晚上温度有点凉,一路走来,冻得他都发抖啦。 望着田建中离开的背影,乔露笑地意味深长:“这人……有情况啊……” 徐海州一头雾水,放下木盆,走到屋檐下晾晒毛巾:“什么情况?” 乔露双臂环胸,摇头道:“不知道,反正觉得有点奇怪,欸,你知道他刚才来咱这里买什么吗?” 说着,徐海州走进屋。 “什么?” “买了套西装走!” “西装?”徐海州还是没懂:“买西装干什么,从没见他穿过西装。” 其实不止是田建中,这西装是今年刚流行的,板式新潮,买的人也是少数。现在天气又热,更没人会买。 “谁知道,估计……”想着他扭扭捏捏又夹着点害羞的样子,乔露笑出声:“我怀疑,他可能是……少男怀春?” 噗—— 徐海州被她的用词逗乐,过后赞同地点了点头:“嗯……都二十好几了,是该找对象了。” 不过田建中也没有对象他可不在意,反正自己有老婆就是了。 想着,视线不经意滑过她的面庞。 结婚一年,她一点也没变,更有韵味了,更会打扮了,两个人的相处也从一开始的局促,到现在的“老夫老妻”却充满激情。 他的视线一直从妻子羊脂凝玉的脸,滑到玲珑有致的胸,最后落在那纤纤不及一握的腰肢…… 二十二岁,女人一生最美好年华,他多么幸运在这个时候娶她回家。 “看我干嘛?”乔露好笑,胳膊肘戳他胸口,硬邦邦的。 刚洗完澡,他只穿了一件简单的背心加薄衬衫,白色的,隐约有些透肉。 手臂上的水渍大概没擦干净,衣料薄薄的贴着那层肌肉,没有夸张到青筋暴绽,是恰到好处的均匀,蕴含着隐晦的张力。 “看我老婆美,还贤惠。”嗓音别提多沙哑迷人。 乔露笑了一下,走到缝纫机前,准备收拾收拾也上浴室洗澡去。 纤细的腰肢猝不及防被某人一捞,整个人直挺挺地栽倒进他的胸膛。 抽什么风呢今天。 乔露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撩了撩被挤乱的头发。 正欲起身,这厮修长的手指忽然挑起她的下巴,调戏良家妇女似的动作。 乔露不知所然,瞪大眼睛,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细细密密的吻如暴风骤雨般落下。 呼吸交织,细腻如丝绸,纠缠着混入一团。 “唔——”这个男人,怎么越来越不讲场合了啊! …… 在白云街摆摊除了通勤时间比之前累点,心理上的压力比之前好。 不用担心随时可能出现的城管,聚集的商贩越多,客流量也随之增加。 有时候到了周末,有人甚至会选择骑一个小时自行车到白云街逛一逛。 周日是客流量最高的时间段,一般情况下两个人都会在岗。 平时两个人则轮流摆摊,今天徐海州来,明天就李红军来,不来的人也不闲着,有空的时候到各个厂区转悠转悠,看看能不能套点关系进货,若是能找到商家,以后基础款就不用上特区拿,会轻松很多。 两大包的“垃圾”已经被乔露改造了四分之一,一件成本不超过一元。 几乎每一件“小垃圾”都有她自己改良后的创新,且不重样,所以定价不便宜。 夏季薄上衣一般定价在五到八元左右,长裤定价在六到十元,连衣裙稍微贵一些,定价七到十二…… 还真别说,乔露的设计加上两个男人的口才,卖得还挺好。 唯一困难的是,改造衣服挺费脑子,有时候绞尽脑汁想地头都大了,还是没想到该怎么改。 徐海州看在眼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里打听到蜂王浆是好补品,猝不及防买了一大瓶回来。 玻璃罐装的,二十三元呢!巨贵,说是给她补补脑,乔露哭笑不得。 “糖吃多了怎么能补脑,伤脑才对!”这个憨子! 乔安不解,望着蜂王浆流口水:“妈妈,糖好吃,为什么伤脑?” “糖是好吃,但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呀。”乔露点点儿子圆润的鼻头:“你忘了,上次妈妈才跟你科普过,糖吃多了不仅会发胖,还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