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是干爹,你小北爷爷这日子过得多么的舒坦! 他不敢闹他爸,但是就敢闹少棠,专拣最宠他的那个欺负和腻歪。他一条腿摽对方身上,用没毛的小腿与有毛的大粗腿互相斗架,后来搂着少棠的腰睡着了,哈喇子黏黏糊糊蹭对方一胸口! 半夜里,少棠起夜。 啤酒白酒都喝了许多,有点儿高了,上头,但又没到醉的程度,最是醺醺然的美妙感觉。少棠摇摇晃晃起身,绕开嫂子睡的小床时还很不好意思,尽力侧身,手扶着桌,腰部后仰,细腰小心翼翼蹭过去的。 黑灯瞎火,孟小北从身后扑过来。 少棠压低声音:“别闹,老子撒尿。” 孟小北也悄悄的:“我也撒尿。” 关着门,俩人在厕所里,少棠随意地解裤腰带,脸烫得红热红热的,笑着一摆头:“你先。” 孟小北拉下短裤:“小爷给你滋个远的。” 少棠:“咱俩谁远?” 孟小北挑衅:“比比看啊。” 贺少棠是带着醉意,笑出来的模样眼睛都含水:“泥壶小嘴儿,没有半寸长,还跟我比。” 厕所是个白瓷蹲坑,俩人还真的比了,各自退后一尺抵着门,拉开内裤裤裆! 少棠低呼:“饿日啊,混蛋孟小北!你都弄外边儿了!……” 孟小北:“呵呵呵呵……嘿嘿嘿……哈哈哈哈!” 小黑屋里一阵鸡飞狗跳,少棠醉醺醺的,站都快站不稳,自己裤腰没来得及提上,手忙脚乱给干儿子闯的祸收拾擦地,怕他大哥嫂子知道他俩偷摸干这种猥琐事儿。 少棠一弯腰,军裤松松垮垮挂在胯上,露出半个结实的屁股。 和以前看见时感觉已不一样。灯下,挺白,还半遮半露。 …… 孟小北精神世界里的好日子也要到头了。他爸决定送他去北京,离开西沟这个地方。 他爸跟他安抚谈心,小北低头想了片刻,头一句话是问,“那我干爹还留在沟里,以后我见不着他了?” 亲父母毕竟是亲的,哪怕不在一个地方生活,仍有一条血缘纽带牵连着,一辈子挣不脱拧不断。然后少棠与他并不沾亲,孟小北头一个念头就是,以后不在一起玩儿了,就要生分了吧?过三年五载,还记得他孟小北是谁?! 他也没问他弟孟小京是不是一起去北京,没问小胖子申大伟去不去,更不问他们班学习最好长得漂亮还老借给他作业抄的刘晓洋去不去!以后都没作业抄了! 孟建民轻捏老大的耳朵,笑容复杂:“你就惦记你干爹,脑子里都快没有你亲爹妈了!” 孟小北辩解:“我哪有!你和妈能常来北京看我,他得在厂里找个阿姨结婚吧,就跟你当初一样,然后就不来找我玩儿了。” 孟建民瞅了小北一眼:“你懂得还不少……少棠可能也回去。” “他家本来就在北京,他要调回北京军区的部队。” 孟小北那晚伏在小书桌上,在作业本上专心画小人儿,发展他的业余兴趣爱好。也不知怎的,心里被一股气血涌着,脑海里就涌现那天在水潭边小树林里看到的两个人,就画了下来。 少年时代的脑构造与记忆世界是奇妙的,总有一些东西,令人印象极其深刻,挥之不去。拿孟小北来说,他童年记忆中最好吃的一顿饭是深山哨所里一顿狗肉火锅,他最快乐的少年时光是和少棠一起在水潭洗澡、山上唱歌放羊,他记忆里最受震动且隐秘不可宣扬的场面,就是在树林里看到两个男人光屁股贴在一起。 他的年纪还没有明确的性意识,无论异性或是同性亲密行为他都不理解,纯粹只是忘不掉那个场面,深深的奇妙的刺激,又不敢对别人说。换句话说,那俩男的到底干嘛玩儿呢,玩儿得很爽吗,他就没弄懂!即便没懂,那场面大约是怎么干的,他清楚地记下来了! 对干爹他也没好意思说,在纸上乱涂乱画两个男人的裸体,脑里胡思乱想两头野猪如何拱大腚呢?然后又赶紧将那张纸撕得粉碎,丢茅坑眼儿里冲掉了。 那个裸男的下半截画的,太像那天晚上,从身后瞅见的他干爹的好屁股。 灯下。 好像很白。 好就好在,半遮半露。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