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走过去,趁花花不注意,我一把抢过手机,没好气道:“帅哥,给你买手机是让你有什么话可以发短信或者打字给我看,不是让你当游戏机的!” 花花坐在那儿,仰头眨巴着眼睛看我,手还维持着捧苹果的姿势,可怜而无辜。 一秒。 两秒。 一分钟。 两分钟。 “冯一路你也太没有人性了……” 得,你们都是爷! 把手机塞还给游戏二人组,我一个向后转,悻悻回到周铖身边,压低声音:“差的三千四,回头取了钱还你。”靠,别以为老子卖羊肉串的就没积蓄! 周铖挑眉,不置可否:“还有一百块钱的手机卡。” 我黑线:“你小疯子上身啊,算计这么清楚。” 周铖乐,好一会儿才收住:“大家都是朋友,你能为花花出钱,我也能吧。” 话是这么说…… “还是,”周铖不怀好意地勾起嘴角,低低的声音云淡风轻,“你要把他私有化?” 我发现这干脑力活的和干体力活的真的存在沟通障碍,就他说的每个字你都懂,连起来就他妈不像地球语。 “他、是、我、弟。”非要老子再强调一遍。 “OK,知道了,”周铖摊摊手,“你弟。”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好像他刻意强调了一下那个你字儿。 自打花花拿着手机,我算彻底见识到极具形象感的“爱不释手”了,真的不释啊,连洗漱都要带着,你说放在洗手台上看着屏幕菜单能有什么快感? 等到晚上要睡觉了,这家伙还在切水果,一局接一局,乐此不疲。我就纳闷儿了,屏幕不是肉做的,不会被蹭脱皮,难道手指头也不会? 新东西都有几分钟热乎气儿,我在心里劝自己,直到某人从十点热乎到十一点半,尤其还开着音效,那切西瓜切苹果切香蕉切橙子的声音是如此逼真,我忍无可忍。 “差不多行了,真当给你买个游戏机啊。”烦躁抵达临界点,我也就没什么好语气了。 花花正切着的手抖了一下,接着他很快转过头来,我眼睁睁看着屏幕出现GAMEOVER,花花却好像一点不关切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我这边。 好吧,我心里平衡一点了。 轻咳一声,我让语气稍稍舒缓:“拼音会了吗?发短信会了吗?不是不能玩游戏,但你要分清主次……”你妹的为啥我说话越来越像周铖?! 花花定定看着我,很认真的聆听状。 这才乖嘛。 “以后熟练了,你会发现手机打字速度很快,而且也不用随身带着纸和笔了,方便。”我想了想,还是把后半句说了,“而且现在满大街都是把脑袋埋手机里的人,你就是整天对着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不像拿笔写字,还有不长眼的总问,哎呀,你这是玩儿的哪出啊,真文艺,真创意……” 这不是我凭空杜撰,而是前阵子在校门口卖羊肉串的时候碰上这么个极品。 花花也被我惟妙惟肖的模仿逗乐了,乐完,把手机交给我。 我以为是终于知道该睡觉了,顺手就把电话放到了床头柜上,结果花花连忙起身拿纸拿笔写:教我打字。 这下我那点儿怒气连渣都没了。 拍拍对方脑袋,我说:“不差这一天,明儿学一样,现在,睡觉。” 花花摇头,写:刚才你生气了。 我用力捏他脸:“早干嘛去了!” 花花露出白牙,很开心的样子。 我算闹不明白这家伙心理了,以为他高兴的时候,未必会笑,以为他不高兴的时候,却给你咧嘴。不过话说回来,这时候的花花倒有点以前的稚气了,像个孩子,招人疼。 下次你生气,第一时间跟我说。 枕头很软,于是伏在上面也写不出什么漂亮字,但我还是看得挺窝心。 并排趴过去,也学花花伏在枕头上的姿势:“说啥啊,那么一阵儿脾气,过去就过去了。” 花花不抬头,只是写:不是。你说了我就会改,你总不说,等到想改那天也改不过来了。 “那就不改呗,”我没觉着这是个问题,“你就是你,不需要为别人改变自己。像我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