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自己的咳声吵到了她,忍住嗓子里的痒一声也不发。 “要不我们再回去吧,我身上也没有钱,你不吃东西会饿死。”聂儿说。 他以为她说要回亢庄,拉住聂儿的手慌张写道,“我不饿也不累。” 这样一来直接把心里话都告诉她了,聂儿摇头,原来他已经疲累成这样。 “那我们也不能再这里待下去了,快到晚上,总不能睡在大街上对吧?” 他拉住她的手要聂儿跟着他走,像是有了主意。 “去哪儿?” 他们在一家古玩店前停下,外面的店徽上刻着三个金球,轻奢欧式复古小楼,聂儿不解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当铺。” “我们都没钱吃饭了,你还要把东西赎出来?” “不是。” 进了门,柜台后一个大胡子胖爷爷走出来扫了他们几眼,用西班牙语问道:“请问有什么我能帮助你们的吗?” 聂儿用英语答道:“可以用英语交谈吗?” “当然可以。”他对他们的鄙视又多了一分。 修栖之在聂儿手心上写下一串数字和字母,让她告诉这个男人。 大胡子挑了挑眉,“我们这里规定必须原主人才能取走他的寄存物。”聂儿报出的号码中尾数便是取走这件物品的密码,他明明听见了却哄骗他们不知情。 聂儿才知道原来修栖之写的东西是一件物品的号码,她低声问:“现在怎么办?” 修栖之听见他的刁难低声一笑,那些用在聂儿身上的怯懦陡然消失,有了几分杀伐决断,聂儿感觉不是很好,也打不准主意他想要做些什么,她总是不喜欢他身上这种阴沉的气质,这是原本的修栖之八竿子打不着的感觉。 聂儿先他发怒前牵住他的手,“不要胡闹。” 他轻轻点一下她的手背让她安心。 忽然,那架上一套茶具落下,摔得粉碎,他冷冷看着那大胡子,冰冷的眼神让对方一时反应不过来。 “你……先说……那是什么东西?”老头还不愿意放手。 “一幅女嫁图。”聂儿照着修栖之的提示回答。 他无奈地把那画拿出,几番犹豫,“你们会把它带回中国吗?” 修栖之摇头,他伸出食指。 “成交。”大胡子没想到自己真的能得到这幅画,他以为他们本来要拿走它。 聂儿不明所以,“什么成交?” 修栖之写下了六个零,给她一个笑。 走出那里后她还没明白他们怎么就能从那里白白拿出那么多美金,“为什么你报出那些号码他们就会把画给你?” “那是货物号。” “这么简单?” “最后你写下的几个字母是密码,通常只有主人才知道这个密码,而且这幅画只能在这里寄存五个月,没有人带走它的话,很快就被拍卖。” “说起来也不对啊,前主人把这画典当了,店家给他一笔钱,他要拿回画应该要赎回去,要给人家钱才是。” “前主人不是典当,而是寄存,还给了这店家一笔钱请他打理这画。”他解释。 “可是,你是怎么知道这幅画的号码?” “我知道的事情可多了。”他笑着咳嗽一声。 “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小偷啊?”聂儿自言自语道,总是觉得心中不宁。 他摇头,“这画的主人再也不能带走画了。” “啊!为什么?”聂儿一开口便明白了原因,也不再多说一句。 他们住的地方离汪格家很近,聂儿觉得最神奇的是他居然找了地方后还给他们两个都办了假证,她问他要是被警察逮到怎么办,他笑笑写下,大不了推开一扇门就逃到别的地方,反正他们不知道我们的能耐。 吃饭的时候总是能碰见汪格和季诺德两个人。 看见他们两个十指相扣,齐步向前,走进命运。 真好,海鸟振翅飞过他们身边,风中有大海的腥味,那是鱼儿努力生活留下的汗水的味道,今天以后他们也要共同面对生活,无论有多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