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还残存着怒火,我赶紧背过身子都不敢看他。 可我刚背过去,他突然身形一动,出现在我面前,和我对视着,把我吓的一哆嗦,就算是鬼也不带这么吓人的吧。 “蔚然……”我怯怯的叫了声他的名字。 “这是我最后一次救你。” “什么?” 他没由来的一句话让我摸不着头脑,他还在为昨晚上的事情生气么? 我赶紧连说了好几句对不起。 但他什么都不说,只是盯着我的眼睛,缓缓把手覆上我面颊轻轻摩挲,好半天才吐出一句,“明天会有人来拿我的骨灰坛,我要走了。” 我脸色一僵,内心像是有什么碎了,眼泪不受控制夺眶而出。 他拇指轻轻为我擦去泪水,动作轻柔,连视线也变成了怜惜。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待在我身边,你明明是爱我的,不然……不然你为什么来救我……”我说着忍不住抽噎,我很想扑进他怀里。 但我只是倔强的透过模糊的水雾盯着他,等着他给我一个解释。 他听了没什么反应,但我能感觉到他内心的挣扎和痛苦。 我赶紧抓住他的手,紧紧的抓住,“蔚然,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说出来我去找香香,实在不行还可以找周香香她姨姥姥,总会有办法的。” 他只是听着,看着我不说话,那种眼神就像是永别之前,要在今天把我看个够似得。 我实在受不了,扑进他怀里搂紧他的腰,生害怕他下一秒就消失了。 “蔚然,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 “我爱你。” 他终于说话了,是我最期待的三个字,可我现在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我哭泣着在他怀里摇头,“我不要这三个字,我要你永远陪着我,我不要你离开。” “乖听话。” 他抬起我的面颊,我拼命的摇头,我不要,明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会把他的骨灰坛交出去。 戚蔚然叹了一口气,俯身吻住我的唇,这一次他不像之前那么霸道,但却比之前更热情。 尽管我身体已经痛到不行,但我们还是疯狂的纠缠,直到我昏死过去,都还仅仅的缠着他,不让他离开。 昨夜的疯狂让我睡到日上三竿,被一阵局促的敲门声惊醒。 “妞儿啊,快起来。” 是我老爸的声音,我忍着全身疼痛做起来揉揉眼睛,一看戚蔚然的骨灰坛还在,顿时安心不少,对着门外的老爸回了句,“什么事啊爹?” “你快起来,戚家的人来拿骨灰坛了。” “什么?” 我一下精神抖擞,穿好衣服下床,把戚蔚然的骨灰坛藏起来才去开门。 老爸站在门外一脸着急,估计敲我门有一会了,不过我没让他进屋,而是随手把门反锁上,看了看外面,“我看看去!” 老爸已经把人领到客厅去了,客厅里只有一个人,正端着茶水悠闲的品茗。 日,这不是眼镜男么? 我冷着脸走过去在他跟前坐下,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一遍,之前冥婚的时候虽然匆匆一眼,但这家伙就算是化成灰,我也绝对不会认错。 小平头带着眼镜,身材瘦吧啦几的,长得到还行,一看就是斯文败类。 当初是他用计把我冥婚给戚蔚然,现在又要把他骨灰坛带走,耍人玩呢? 不等他开口我先说道,“骨灰坛我是不会让你带走的,戚蔚然已经和我冥婚,他的骨灰坛自然应该由我保管。” 那眼镜男似乎料到了我会这样说,也不急,慢悠悠的从公文包里拿出两份文件放在桌上,我一下子就认出那是我昨天牺牲色相引诱曾茂才签下的合约。 眼镜男扶了下眼镜看着我,“把蔚然的骨灰坛给我,这两份文件就给你。” 蔚然,居然叫的这么亲热? 他好似看出了我的疑问,赶紧解释说道,“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戚蔚然从小玩到大的朋友,目前是他的私人律师,今天你不把骨灰坛给我,我只有采取法律手段了,倒时候只怕你们殡仪馆合法性问题,也会被牵扯进来。” 明明就是个男灵媒男道士,给我冥婚的时候装神弄鬼,现在又给我摆什么律师架子? 反正我打定主意不会把戚蔚然的骨灰坛交出去,可我爸听他那么说急的不行,一个劲给我使眼色。 我知道殡仪馆问题很多,不仅是合法性,还有我们的收费已经大大超出民政局的指标,弄不好是要退钱的。 老妈鲜少参和这些事情的,这次也忍不住上前劝我,“把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