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诸葛府似乎笼罩着冬日里的落寞,往日绕着墙头争奇斗艳的鲜花绿植一片衰败,这座百年的府邸如同他的主人一般进入了垂暮之年,没有了丝毫的生气与喧闹。 今天埋伏在诸葛家周围的眼线比往日多了一倍,各各神情紧绷,整装待发,仿佛透着某种不祥的信号。 诸葛老感觉今天的精神好了些许,透过窗外看着院落里的一片暖阳,便嚷着诸葛宛馨陪他到诸葛家的祠堂走一走,两人沿着长廊走着,诸葛宛馨扶着颤颤巍巍的他,悲伤郁堵于胸口,不知为何,最近这几日她心里总是莫名的慌乱,似有什么危机潜伏。 “丫头,最近你二叔都在做些什么?”诸葛老心事重重地问,诸葛宛馨神色稍有些为难,心想:“爷爷现在这种身体状况,我不能告诉他已经有好几天都没见着二叔”,她转念一想说:“这几天二叔都在家里陪着奶奶”。 “哼,这臭小子能呆得住,不到处惹事就很不错了。”诸葛老恨铁不成钢的说, “好了,爷爷,二叔都已经这么大的人了,他自有分寸的”诸葛宛馨边说,边将手中点燃的香递给诸葛老。 诸葛老接过,双手举着香,端正地立于诸葛家的祖宗的牌位下,虔诚地默默祈祷:“各位列祖列宗,请保佑我们诸葛家子子孙孙繁荣昌盛,无病无灾”,最后一旁的诸葛宛馨与他一同向祖宗牌位三鞠躬。 礼毕,诸葛老湿润着双眼望着祖宗的牌位,伤心地叹了口气,诸葛宛馨看着他日渐衰老的身躯,心里甚是唏嘘,而最珍贵快乐的童年光景一幕幕地闪现,小时候的她总爱撒娇地俯上去缠着要爷爷背着自己玩,而爷爷不管多忙总会乐呵呵地驮着她在大厅里爬上几圈。而如今,感受着他日渐的老去,佝偻消瘦的身躯不似从前地强健,步履也变得蹒跚,各种心酸和不舍。她担心他过度伤心,哽咽地强笑说到:“爷爷,我们到外面走走”。 诸葛老低头悄悄地擦拭掉眼角的泪水,转身朝诸葛宛馨蹒跚地走去,笑呵呵地说:“好好,我们去花园晒晒太阳”。 诸葛宛馨挽着他的右手手臂一路搀扶着他走在小路上,冬日暖阳映照着两人的身影,诸葛老和蔼地问:“丫头啊,你也不小了,不能总呆在我这个老家伙的身边,要多出去走动走动,这样才能认识到男孩子。” 诸葛宛馨难为情地说:“我要一直陪在爷爷的身边,爷爷去哪我也去哪”。 “哈哈,我知道丫头你最疼爷爷,但我啊总有一天要离开你,不能呆在你的身边,总会有一个人代替爷爷陪你走完一辈子”诸葛老语重心长地拍着雨卿的手背说,这一辈子,自己最放不下便是这个丫头了,如若自己当初不是强迫诸葛平娶她的母亲的话,她的母亲也不至于在她6岁那年郁郁寡欢而终,而诸葛平或许因她非自己所爱之人所生,自小便对她有些疏远。幸得在自己的百般呵护下长大,这丫头才长得这般热心洒脱,似有自己年轻时的模样,他爱怜地抚上她的手背。 “爷爷,你最近都怎么啦,我这才刚回国不久,都还没好好地孝顺你,就急着要我嫁出去。”诸葛宛馨嘟着嘴佯装生气的语气说着。 “好好,爷爷知道你最孝顺,我呀也不管你了,反正难得享受这天伦之乐”,诸葛老宠溺地刮了一下诸葛宛馨挺翘的鼻子乐呵呵地说。 这时,诸葛平焦急的迎面跑了过来,喘着气说到:“爸,公司出事了,快跟我来”。 诸葛佬闻言,脸色大变,似乎多日以来的某个可怕的念头涌了上来,他踉踉跄跄地往前小跑,诸葛宛馨冲忙上前搀扶起他随着诸葛平小步快跑地回到了书房。 三人来到电脑前,“爸,你快看,今天早上我们诸葛家的股票还是一路上涨,但在10点多的时候瀑布式地下跌,直至现在,已经跌到了5块8毛,现在仍在继续下跌,我11点多的时候让人买进,可是依然没办法扭转这种局势。”诸葛平惶恐不安地说。 诸葛老不安地看着屏幕,说到:“是有人恶意抛售,是故意要做空我们诸葛家,现在估计有人会趁机大量买进”。 “爸,那现在我们怎么办”诸葛平问, “平儿,看看我们名下还有多少资产,全部卖出,然后大量买进我们的股票”诸葛老说。 “可是,爸,我们名下的资产已经大部分抵押了出去,已经没有多少钱了”诸葛平慌乱地说到。 诸葛老瞬间觉得天旋地转,惊愕地往后连续退了几步,诸葛宛馨见状,迅速上前扶住了他,担忧地喊了一声:“爷爷”。 “父亲,知道是谁在后面捣的鬼吗?”诸葛宛馨问, 诸葛佬脸色发青,全身哆嗦着说:“除了付天衡,还有谁”。M.FEngYE-zn.cOm